“那是你阿瑪訊息不準吶,相信我吧,皇后娘娘才是最值得我們崇拜的,她是我的偶像啊。”
張巧朵神情一陣夢幻,她對去儲秀宮伺候皇后心嚮往之,趙福兒雖然有些懷疑令妃還是最受寵愛的妃嬪,但也找不出證據來反駁。
兩人正在耳語,遠遠地有個聲音在喚張巧朵的名字。
張巧朵連忙站起來,揮揮手絹,“我在這裡啊!”
那人看到她,小步跑過來,氣喘吁吁,原來是張巧朵旁邊床位的紅藕,“巧朵,你在這兒吶,我找了你好久。”
“什麼事啊?”張巧朵一陣緊張,可別又是那變態王姑姑又想出什麼招來折騰本姑娘了吧?
“王姑姑被調走了!”
“什麼?真的?”
好大的驚喜啊,張巧朵直接被震住了。
“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張巧朵懷疑起來。
紅藕一陣氣極,“誰開玩笑了!新姑姑都來了,我是好心,才想著讓你早點知道這個訊息,你卻不識好人心!”
她語帶控訴,“不信算了,我還要回去給新來的姑姑磕頭呢,你愛信不信吧!”
“啊……?”
張巧朵向來嘴快,從來都是堵得別人開不了口的她,第一次被別人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福兒,我得趕回去了,下次再找你啊!你也要來找我,別忘了呀!”
張巧朵一拍手掌,飛快地追了上去,邊跑還邊回頭囑咐了一句。
折騰不死你
天色還很黑,黑漆漆天幕還見不到一絲曙光。
儲秀宮後殿麗景軒裡,微黃的燭火靜悄悄地燃燒著,門簾偶爾拉開,些許迷路的微風從縫隙中鑽進來,帶動著小小的火焰小幅度地舞動幾下,在窗紙上映出點點搖曳生姿。
“快,紅染,你去把娘娘的朝褂朝袍找出來。碧喜,你去將朝冠理好,首飾配齊囉。紅萃,你快把娘娘大妝要用的胭脂水粉準備好,別拿錯了顏色。”
碧蕊極力壓著嗓門,不停地向三人釋出著命令,三大宮女被指使催促得團團轉。
“碧蕊姐,你先讓我清醒清醒好不?你看看這天,這不還早著呢嗎?”
紅染揉著眼睛,手忙腳亂地將帕子系在宮裝的襟口,看看簾外黑沉沉的天色,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抱怨了起來。
“早什麼早?”
碧蕊氣結,“你這個不醒事的,你不知道今天要幹什麼嗎?”
“知道呀,不就是要伺候娘娘穿上大禮服,畫上大妝嗎?初一十五接見命婦也穿啊,我又不是以沒伺候過,為什麼要這麼早就起來?”
“為什麼這麼早起來?你長腦子了沒呀?”
碧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初一十五接見命婦和今天早上能比嗎?初一十五不用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命婦們也來不了那麼早,才能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裝扮,可是今兒個得按照平常的時間來,先要接見各宮小主,然後又要帶她們去太后娘娘宮裡請安,不早點起來,你是想讓咱們娘娘落下個憊懶的名聲嗎?”
“啊?”
紅染才意識到,頓時感覺不妙,“那……那我們以後豈不是要每天都這個時候就起來?”
“那可不是嗎。”
碧蕊嘆了口氣,伸手將紅染往內室推去,“快去準備朝袍朝褂吧,我去請娘娘起身。”
儲秀宮內室,那拉兩眼半眯半睜,任四大宮女們扒拉著,像木偶一樣,艱難地穿上了禮服,又被按在梳妝鏡開始了塗脂抹粉。
“啊——好睏啊——”
昨晚上,那拉總忍不住反覆琢磨皇上這旨意背後的意思,一晚上都沒睡個囫圇覺,現在眼皮老要打架,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往下扒拉著,怎麼也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