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和試探。汪雲鋒被通風報信的卷書攙扶著,虛弱不堪的走了進來。
古琅立即起身:“汪大人,你……”
“她不會嫁給你。”汪雲鋒懶得跟對方周旋。
古琅一聽這話就來了脾氣,氣勢十足的坦言:“我們兩人的私事輪不到你汪大人置琢。”
汪雲鋒哼了哼,疾步走過去拉起夏令寐的手腕:“告訴他,你不會嫁給他。”
夏令寐嗤笑:“你不是要死不活了麼,跑出來做什麼,嫌命長?”
汪雲鋒知道夏令寐的性子,忍住身上的劇痛一把將她拖到自己身後,怒不可遏地道:“古大人,你可能不知道,她在早些年就已經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了。”
十二回
此話一出,別說古琅震住了,夏令寐都嚇呆了。一瞬間,整個屋子裡落針可聞。
古琅指尖抖著指了指汪雲鋒,再轉到夏令寐的身上,不可置信地結巴:“你,你們……”若真的是夫妻,你夏令寐梳什麼少女髮髻?若是夫妻,你汪大人怎得會容得下自家夫人在外隨意行走,還住在外人的府邸?
“汪大人,”夏令寐咬牙切齒,“戴綠帽子的滋味這麼好?”
古琅倒吸一口氣,又瞪向汪雲鋒,將對方上上下下來回掃視了數次,最後視線落在了對方的鎏金鑲寶石的發冠上。初夏的豔陽從鏤空窗欞洩進來,折射到那璀璨的寶石上,一會兒是紅色一會兒是綠色。
如果汪大人真的戴了綠帽子,那麼他古琅是不是……
這會子,古琅不但抽冷氣,還冒冷汗了。夏令寐你這個禍害,紅顏禍水,雷打不死的妖精。
汪大人對古琅的反應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任何男子都不容許肖想他的娘子。夏令寐是汪雲鋒的,這一點無需質疑。
他頗有肚量的拍了拍夏令寐的手背:“為夫知曉你還在氣我對你不夠愛護,”夏令寐怔仲,汪雲鋒更加懊悔:“也忽略了你的心意,對你誤會良多。當時我們都年少,性子倨傲,容不得一點不如意,故而讓你受了委屈。現在,為夫也知曉錯了,也慎重的去給老泰山道了歉,並許諾以後定然敬你愛你,不負你。”
夏令寐狐疑。他給自己父母道歉那是應該的,可什麼時候許諾了?她怎麼不知道?
汪雲鋒用傷重的手握著她的掌心,前所未有的溫柔:“這些日子,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夫妻之間再多的火氣也該消了。”他仰頭凝視著她,“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這般的神情,夏令寐只在很久很久以前見過。
那時候,他是溫潤如玉的少年郎。站在春暖花開的桃花樹下,摘了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含笑遞送到少女面前。那眉眼間的纏眷,嘴角的溫柔讓遠遠佇立的夏令寐心馳神往。她發誓,一定要得到他。
可是,成婚三年,在無數的冷漠和傷害下她才不得不承認,汪雲鋒的心她爭不到,奪不來。
閉著眼,夏令寐待到那過眼煙雲一陣陣消散,心中再一次沉寂。
古琅只看到夏令寐的神色由恍惚到熱烈再轉到冰冷,暗叫一聲不好,連續倒退兩步,就看到鐵腕夏令寐輕輕鬆鬆提起殘破汪雲鋒的衣襟,半眯著眼,如盯著獵物的母獅子:“汪大人,壞了我的名聲讓你很高興是麼?”
汪雲鋒沒開口,古琅哈哈乾笑:“就是,汪大人,做人要厚道。夏姑娘的名聲可不能容人隨意破壞。”
汪雲鋒轉頭,無聲的警告:閉嘴。
“還是,你覺得捏造我的姻緣,就能夠讓我一輩子都待字閨中,無法出嫁?”
古琅大笑:“就是就是,夏姑娘溫柔婉約、賢良淑德,只要有點眼色的男子都不會因為旁人一句誣衊的話,就輕易的放棄她。”
夏令寐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