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朗直戳戳的盯著自家妹妹看,心裡大覺不舒服,輕聲咳嗽了下,淡笑著言道:“孟賢弟請用茶,咱們兄妹倆有話要跟賢弟說。”
孟澤朗是武將家的孩子,從來跟文官家的孩子很少打交道,雖然也知道這位名聲響亮的長建公子,定下了鎮西大將軍府的小姐,和別的人不同,也算是踏進武將圈子一半了,但還是沒辦法毫無隔閡的接受他。
在學院也就是個面子情罷了,見面打個招呼,拱手一笑而過,也就完事了,這還是第一次單獨和崔長健相處。
孟澤朗在孟家,本就是個出類拔萃的,少有的文武全才,這不動怒,不打架的時候,看著絕對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
這會他那股子護犢子的怒氣散去,眉眼舒展,倒也變得斯文了好些。
坐在崔長健身邊,抱拳拱手言道:“在下孟澤朗,是樂兒的五哥,舍妹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崔兄和令妹原諒則個。”
他是下意識的就先認錯了,這卻是因為,崔婉清這孩子看著太無害了,這倆女孩子坐在一起,就算是有衝突,挑事兒的也肯定是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唄。
崔長健和他乃是一個書院,同一年級,同一個班的學生,最是知道孟家在軍中威望甚高,而孟家的男孩子個個武功高強,為人磊落,從孟家老大開始,就是鵬飛書院武將一派的領頭羊。
現在孟家年紀最大的,就是孟澤朗,毫無疑問,這位早就接過了哥哥們肩上的擔子,在鵬飛書院裡混的風生水起了。
倒也不能小覷了他,崔長健雙手抱拳,拱手還禮,“孟賢弟客氣了,這事兒,還真是說不上怪誰不怪誰的話,在說清原委之前,還是先將這樣至寶物歸原主的好。”
說完,便笑著將金海珠連同荷包一起遞給了孟澤朗。
這東西孟澤朗熟啊,自家祖父時不時的就要拿出來顯擺,前幾日還說要給自己做聘禮呢。
他看著手中的寶貝,再看看躲在崔婉清背後的孟月樂,再看看手中的物件,又去看孟月樂,如此來回的審視了好半天,這才嘆道:“傻丫頭,你這次不被祖父罰著抄書,那才奇了怪了!”
說著話,就將金海珠貼身裝了,顯見也是知道此寶貴重的。
崔長健笑著拍了拍孟澤朗的肩膀,笑道:“咱們倆下車慢慢說,先讓這倆丫頭回書院去,今日她們倆可是第一天進學,不好出來的太久。”
孟澤朗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孟月樂,突的對著崔婉清抱拳言道:“崔小姐,我家這個三妹,最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中兩位姐姐又都嫁了人,管她不著。”
“她和家中的表姐妹又處不到一起,在學院裡又是初來咋到,沒有朋友,還請崔小姐您照顧幾分,此情我們孟家定會記在心上的。”
崔婉清垂首應到:“五公子言重了,我與樂兒妹妹一見如故,她今日便是要和我認作乾姐妹,只是這契禮卻著實太貴重了些,但也由此可見,樂兒妹妹待人摯誠,還請五公子回家幫她解說一二,免了她的抄書之苦才是。”
孟澤朗含糊應了,並不敢明白的給句準話,他最適曉得自家老爺子功力深厚,自己只會是人家拳頭底下的沙包。
這樣大的事情,自己要是敢回家去幫著妹子說話,老爺子不把火氣轉接到自己頭上那才奇怪。
他可真不想被揍個半死,臨下車,還不忘給孟月樂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眼見馬車穩穩離去,崔長健瞧著孟澤朗溫聲言道:“事不宜遲,孟賢弟還是這會就回家吧,走,我陪你一起去馬廄,咱們邊走邊說。”
趁著去馬廄取馬的時候,崔長健就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孟澤朗,聽的孟澤朗除了哭笑不得,還滿心的羨慕,崔長健有個省心的妹妹。
這要是崔婉清是個見寶眼開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