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齊王爺是出於什麼原因,首先就沒將自家老子看在眼裡啊。
俗話都說,打狗還須看主人。怎麼著。你這逆子是要造反那?!
景元帝被氣的黑血上翻,不過這血是沒吐出來,可是剛才喝下沒多會的藥,就全給吐了個精光。
剛一吐完。身邊的人還在人仰馬翻的收拾著呢。他就怒不可抑的摔了茶盞。立刻命人押著齊王爺去宗廟跪在祖宗的牌位下思過。
整個輝思殿這會就跟個開水鍋似得,咕嘟,咕嘟的冒著泡子。以此地為中心,就蔓延到了整個皇宮內院。
先是御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前來診脈,接著原本就在朝房裡待命的心腹大臣也趕來伺候,就連剛在祥亥宮坐了沒多會的晉王爺,也陪著敬妃娘娘趕過來侍疾。
他們母子倆才剛站穩,皇后娘娘的鳳架也緊跟著到了,太子殿下和誠郡王雖然被關著思過抄孝經,但也派了太子詹事和郡王府主簿過來等訊息。
再後面,便是如妃,茜嬪這些皇帝的寵妃們,連襟而至。
一句話,今兒個,整個皇宮有頭有臉的尊貴主子,就全集中在這一塊了!
但是這麼多人前來問安,景元帝卻是誰都不見,就連皇后娘娘都沒能進得去門,人家聖上是壓根沒領情啊。
臨了只是打發了蔡大總管出來,讓人都散了,說是若需要人侍疾,陛下自會下旨傳召的。
皇帝誰都沒見,總比皇帝見了其中的某一位強,大家誰也沒越過誰去,都覺得心裡還算是平衡,面上還都是完美的保持著一團和氣。
皇后娘娘自覺不算丟份,還拉著敬妃娘娘問了幾句齊玄輝的傷勢,很是感嘆著誇了齊玄輝幾句,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敬妃娘娘好聰明,養了個不親的兒子,專替親生的兒子擋刀子。
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的話,一會就能傳的滿宮皆知,等齊玄輝醒了之後,要是聽到這樣寓意晦暗不明的言論,還不定心裡會怎麼想呢。
敬妃不禁愁腸百結的蹙了眉頭,暗恨皇后就是事多,明明沒她什麼事,偏生要攪合的誰都不痛快。
皇后娘娘見敬妃一臉的難受,總算心裡舒坦了,不禁是挑了眉梢,暗道:“就你兒子多,心齊,哼哼,那十三說到底也不是你親生的,本宮還就不信了,你們娘四個能是一塊鐵板!怎麼敲都敲不碎麼?”
她心中舒服了,便不再多做糾纏,親親熱熱的拍了拍了敬妃的手,高抬貴手的讓一眾人等跪安了。
外面誰說的什麼話,誰又做了哪些事,裡面半躺著養神的景元帝轉眼就全知道了,這位大秦皇朝最尊貴的男人,聽罷只是冷哼了一聲,後宮的女人,除了鬥還是鬥,沒什麼稀罕的。
隔了好一會,景元帝卻是淡淡的問道:“輝兒現如今的情形如何?”
蔡大總管躬身言道:“老奴使人去問過胡太醫,說是有千年雪蓮入藥,五百年何首烏為補,良郡王的性命無憂。”
“只不過郡王爺失血過多,身體極為虛弱,怕是要昏睡些日子了,老奴聽說,這種昏迷,其實是好事來著,反而可以讓郡王爺好好的修養。”
“陛下您不要擔心郡王爺,還是先看顧好自己個兒的身子吧,要知道,您可是咱們大秦皇朝的頂樑柱,老奴。。。。。。老奴擔心您吶。。。。。。”
他說到這裡,已經是哽咽的不行,用袖子試了淚水,躬著身子也不抬頭。
景元帝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古帝王皆寂寞,景元帝也不例外,特別是這會身子不舒坦,就格外的心情低落,蔡大總管這一哭,正是搔到了癢處。
真真不愧是伺候了皇帝幾十年的老人,一出手,就是恰如其分。
景元帝的心有點軟了,想了想。開口輕聲吩咐了句:“再有人來探視,就請了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