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的匾額,淡淡的吩咐道,“林勇端上湯藥,范陽隨我們進去,其餘人就在這裡等。”
他們倆身後的一個年長太監,眼神閃爍,笑著問詢道:“兩位郡王爺,這殿裡可還有七八位嬤嬤,宮女呢,您二位多金貴的人那,只帶兩位小公公進去未免不妥吧?”
齊玄輝轉過身子,平平的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言道:“主子的吩咐,做奴才的也敢質疑?一會回去給聖上覆命的時候,本郡王倒要問問田公公,平日裡都是怎麼管教奴才的。”
這年長的太監頓時慌神了,忙忙的跪下,磕頭如搗蒜,左右開弓的自己打自己耳光子。
口中一迭聲的斥道:“讓你個狗奴才多事,讓你個狗奴才多嘴。。。。。。”
“郡王爺息怒,郡王爺饒命。。。。。。”
在齊玄輝的眼中,這些人都只是奴才,還不如他平日裡慣用的物件,值得他上心。
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怠再給,轉身就拉著齊玄禮,大步踏進了那正紅色的巍峨宮門。
齊玄禮見兩人已經離得遠了,這才小聲斥道:“我一個人來不就行了?你個沒眼色的,就非得在聖上跟前爭。”
“現在可好了,兩個人陷進來了一對,咱哥倆誰也沒跑了,你可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齊玄輝看都不看他,沉聲言道:“九哥,將心比心,你不願意弟弟陷進來,難道我就是個狼心狗肺,不知道好歹的?”
“難道我就能一聲不吭,眼睜睜的看著你來替我麼?這可是送先皇后上路,若是聖上一輩子不提起,那大家都相安無事,皆大歡喜。”
“可一旦他那一天動了翻舊帳的心思,今日誰進了這個宮門,日後,誰就得因著這件大事,帶累著全家跟去陪葬!”
齊玄禮聽著他用平靜的口吻,闡述著一個明擺著的事實,不禁搖頭苦笑。
嘆道:“也許是你我兄弟都想多了,六哥他畢竟是咱們倆的親哥哥,他不至於。。。。。。”
說到這裡,他也是哽的說不下去。。。。。。
說句良心話,誰家都能說個兄弟情,偏就是皇家不能說。
特別是高高坐在皇位上的皇帝,這位天生是要稱孤道寡的人,那是除了自己,再不能有別人。
打從齊玄禛登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先君臣,後兄弟,在國家大事面前,兄弟之情不但是起不了好作用,反作用怕還是劇增!
齊玄輝心裡無數次的回想過,自己重生後,問自家六哥的那個問題。
齊玄禛的回答絕對在清理之中,他說的很明白,“只要你不危害到朝廷社稷,為兄都能容你,但只要你超越;呃那個界限,為兄也只能是以國事為先。”
他這話聽起來即冷情又不圓滑,但卻是大實話,總不能讓你禍害的國之不國了吧?
前世裡齊玄輝一門心思走了歪路,最終是被寒寧先生的絕門毒藥,給送的歸了西。
這自作孽不可活,他也就認了!
可是今世裡,齊玄輝是眼明心清,不但從未有過不該有的心思,還一直都是全力以赴的幫竹齊玄禛奪位。
所以他一直都暗自存了一個心思,就想要看一看。這樣忠貞不二的良王爺,還會引得聖上猜忌,對自己個兒下手麼?
齊玄輝會這樣想,也只能說,帝王心思,從來都是最難猜測的。
就算是齊玄輝這種,活了兩世之人,也難以斷定。
至於那帝王心術,也只有太子才有資格,能得高才的先生教授。
但是。試問那一位皇子。不是在背地裡,另找高人求教的?
皇家無親情!這句話從來都不是妄語,更不是虛言。
他們這些打小在深宮裡長大的,誰的心思能是個真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