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敲打還算成功,崔大夫人淡淡的言道:“你這就讓人盯住聶家和舒家的院子,連外頭他們私下置辦的院子也都盯牢了,從現在開始,他們家要是轉出去了任何東西,哪怕是一根針,我都要算在你的頭上。”
“到時候少不了全都要回稟老夫人,那時間動用家法,嚴刑處置,誰都別想跑得脫!”
崔大夫人說道這裡,頓了頓,大概是覺得自己禁不住的動怒,有些失了氣度,重又恢復平靜的語氣,跟崔大管家提點了一句,“希望大管家你能看清楚腳底下的路才好,別一個錯眼,打了滑,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是,奴才一定睜大眼睛看清楚了,管教聶家和舒家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大夫人只管瞧好吧。”崔大管家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暗道:“聶家和程家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唉,也不怪大夫人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們家打主意的那些產業,大多都是先頭二夫人的產業,就連大夫人都只是代管而已,你們兩家只不過是奴才,竟然是將主子都越過了,實在是狗膽包天啊。”
崔永信最近公事紛雜,費心的厲害,他回到崔府的時候,府裡各處都已經掌燈了。
經過了大半個下午,崔大夫人的心裡更是想的清白,誓要藉此次機會,將東府上上下下好好的整治一番才行,要不然,再這般放任自由,這夥子賊膽通天的奴才,還不得把崔家給挖空了?
“那你現在是個什麼意思?”崔長信品了一口熱茶,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
崔大夫人看著自家夫君面上的神色十分平靜,不由得也被崔大老爺的鎮定所感染,“妾身倒是已經有了決斷,只是此事還牽扯到了婆婆身邊的舒媽媽。”
“婆婆她現如今又正病著,本就是鬱結難解,這要是再來上這麼一檔子遭心事,妾身怕她老人家會受不住,所以才來老爺這裡,討個法子。”
“這有何難?你明個就去我外書房辦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母親那邊,你就讓芙蕖去說,就說舒媽媽外感風寒,得在家養病,先瞞上一陣子,等她身子好些了,我親自去跟她說。”
“這貪墨之風不能起,你別手軟,只管狠狠的辦,給這一府的奴才都立個榜樣,咱們家的家底,你是知道的,此風若是不管制住,要不了十年,咱家先得被奴才給倒騰空了。”崔永信現在追討國庫欠賬的事情,他最是知道,官員貪墨,這貪心私慾會越來越膨脹。
本來剛開始,也許只是想讓家人生活的優越一些,但是日子久了,就會變成一種惡習,忍不住的想要去貪,最終就會變成雁過拔毛之流。
最近這收賬收的是越來越順當,那些看風頭的,一見還錢的人越來越多,這也都開始跟風而動了,崔大老爺的心情也是大好啊。
因此在這件事情上,他十分的支援妻子嚴辦,崔永信說完自己的見解,感嘆的對著妻子笑了笑。
輕聲言道:“為夫忙於公事,家事和孃親都拖累與你,你也辛苦了,要我說,你也不要太將就浩兒媳婦了,現在陶哥兒都三歲多,敏姐兒也都滿週歲了,她也不應當躲懶了。”
“早就應該開始讓她幫著你管家理事,你想想,早晚崔家上上下下的這一攤子,也是他們夫妻倆的,就你那兒媳婦,整日裡圍著自家男人孩子轉,別的心是一點不操,她能擔得起來這重任嗎?”
“常言說得好,愛子如殺子,棍棒出孝子,你現在這般寵慣著他們,將來這小兩口被嬌慣壞了,還不是你我兩個老的,跟著帶災受罪?是時候得推他們倆一把了。”
崔長浩的妻子乃是青梅竹馬之交,就是崔家隔壁的鄧家,她父親乃是翰林院學士,教出來的女娃兒也是文質彬彬,打小嬌養著,在管家上難顯得欠缺了些。
再加上這對小夫妻倆這會正是情深之時,崔大奶奶整日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