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柏交待她暫代,她也不管是不是暫代,很積極地敦促袁可立和她交接工作。
助理工作不少,可楊樂本來就是徐鳳英的助理,不需要熟悉崗位,甚至袁可立故意含糊不清不交待的,她也看出來了,一五一十纏問得清楚明白。
總裁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不貼到門板上,有動靜也聽不到,下午下班時間,工作都交接完了,沒理由再拖下去,袁可立陰著臉出了富通。
不發簡訊了,她掏出手機打電話。
“你覺得,是不是黎俊柏發現了什麼?”電話那頭,年輕男人的聲音有些緊張。
“他能發現什麼?發現什麼就不是這樣處理了,他跟我說,給我提前休年假,跟楊樂說的也是暫替,被阮卿卿鬧的沒辦法而已,阮卿卿雖然一竅不通,可騰飛上上下下的人都聽她的,黎俊柏想坐穩那個位置,不遷就她不行,而且兩人現在好的蜜裡調油,你們男人哪,情熱時疼起人來,跪下去都願意……”袁可立冷哼,闢裡叭啦說了很多,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小心肝別生氣,我這陣子實在是不得空,晚上我過去找你,再等等,等大局定下來,我們就結婚,我會給你最風光最迷人的婚禮。”男人說,情意綿綿。
“我不要什麼風光婚禮,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一輩子忠誠於我,永遠只有我一個女人,我不想跟我媽一樣被辜負被傷害,男人造的孽,卻要女人還債,被沈佳雯要脅著應付她那麼久,真的好累,好不容易沈佳雯被人殺死了,可以輕鬆了,你要是辜負我……”袁可立眼眶溼潤,眼裡淚水晶瑩閃爍。
“當然一輩子對你忠誠了。”男人笑道,又說了許久的情話,讓袁可立不要焦躁,在家中靜等回去上班,“徐鳳英的管理團隊個個是硬骨頭,難啃的很,等你回去上班了,騰飛的業務全盤熟悉了,咱們再發動下一步計劃,送黎俊柏進大牢。”
掛了電話後,男人一腳踢上大班桌腿,嗤笑道:“一輩子只你一個女人,做夢,等我得到富通和騰飛,我就是本市最大地產商,在全國都數得上名字的富豪,我能只你一個女人?費心籌謀這麼久,我就是為了得到阮卿卿,你算什麼,不自量力。”
男人淫…淫…笑,想著阮卿卿清麗溫婉、眸如秋水的樣子,不安分起來。
黎璽祺一直沒訊息,黎俊柏漸漸打消了他還生還著的念頭。
對這個異母弟弟,他沒什麼感覺,既沒兄弟之情,也沒有仇人之恨。
很多年以前,他還沒出國時,黎家有一次舉行宴會,傳媒公司最早和沈佳雯一起在娛樂圈混的一個明星參加,曾笑著說,黎璽祺跟沈佳雯年輕時很像,活潑好動,熱情洋溢。
沈佳雯在他心中就是一條害死他母親的毒蛇,年輕時的她什麼樣子他不知道,黎璽祺卻確實如那人所言,無心無肺朝氣蓬勃的很,他在家中進出時都沉著臉,可黎璽祺每回都像看不到他的不愉快,見到他總會高高興興地喊一聲大哥。
偶爾他在家中沒外出,黎璽祺會很興奮地圍著他打轉,無話找話,千方百計想討好他,想拉近兄弟倆的距離。
知道父親其實沒有婚內出軌後,黎俊柏再回頭看一些往事,忽然間就發現,在黎家,最不幸的不是他這個沒媽的孩子,而是黎璽祺。
黎璽祺父母雙全,可沈佳雯對他很冷淡,對他像對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連個虛假的笑容都欠奉。黎成祥也不在意他,公開場合總是不停找機會,見縫插針表達富通將會由長子繼承的意願,偏心得不加掩飾。
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黎璽祺沒長歪,還能那樣開朗樂觀,著實是奇蹟。
騰飛的管理團隊很優秀,只要有一個能揹負責任的人拍板決策,短時間內不求發展,穩住局面還是可以的,黎俊柏想培養阮卿卿,萬一他被警方刑拘,阮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