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上了檀木念珠之後,張文仲側頭看著停歇在自己肩頭的三足烏,問道:“楊毅父親貪汙受賄的資料。你可有收集到?”
“呱呱。”三足烏揚起頭來,回答道。
張文仲口中唸誦出了一道咒語,右手在三足烏的小腦袋上面輕輕地一點,一道湛藍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傳入到了三足烏的小腦袋裡面。
從三足烏鳥嘴裡面發出的那種毫無意義的‘呱呱’聲,也在這個時候轉換成為了人類的語言:“已經收集到了。”
張文仲吩咐道:“讓我看看。”
“是。”三足烏應道。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從三足烏的雙瞳之**了出來,直射入了張文仲的雙瞳。它收集到的關於楊毅父親貪汙受賄的資料,立刻就湧入了張文仲的腦海中。
粗略的看了一遍之後,張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有了這些資料,楊毅父子就只能是到監獄裡面去待著了。”他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了之前的那隻隨身碟,放在桌上,吩咐道:“將你收集到的這些資料,全部都存入到這隻隨身碟之內。看你已經有了靈性,我也不忍心毀了你。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你必須得收起一隻腳,偽裝成為普通的烏鴉,明白了嗎?”
“明白了。”三足烏大喜過望,連忙點頭應道。同時,一縷縷了淡金色的光芒,從它的雙瞳之中射了出來,投射到了桌上的那隻隨身碟裡。
很快,三足烏就將自己收集回來的資料。全部都存入到了這隻隨身碟裡。那縷縷淡金色的光芒,就此消弭。
張文仲指著桌上的這隻隨身碟,向三足烏吩咐道:“將這隻隨身碟,送到省紀委去。務必要讓省紀委的人,都看見裡面的內容。”
三足烏點頭應道:“是,我知道該怎麼做。”
“現在就去吧。”張文仲說道。
三足烏沒有一絲的猶豫,立刻就叼起了放在桌上的那隻隨身碟,振翅飛出了窗戶,向著省紀委的方向飛去。
天色逐漸的亮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後,張文仲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褲,方才離開家,前往了雍城大學的校內醫院。
這天上午,前來校內醫院就診的學生,竟是比前面好幾天的總和都還要多。估計是凌晨三四點時下的那場大雨,在讓氣溫驟降的同時,也是讓一些身體較為虛弱的大學宅男宅女們,扛不住而生病了。
就診的學生多了,校內醫院裡面的醫生護士們,自然也都忙碌了起來。而在這些就診的學生們眼中。張文仲無疑是最熟悉的人。畢竟,就在前面那些時日裡,張文仲的名字和他的綽號,還是雍城大學校內網論壇裡面,最為火熱的搜尋名詞呢。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前來就診的學生,大多都是找到了張文仲。所以,張文仲和蘇曉玫,也就成為了校內醫院裡面,最為忙碌的兩個人。
就在張文仲給一個惡寒發熱、頭身痛的學生開出了處方,叮囑他按時吃藥、多喝溫開水的時候,一個四十餘歲,西裝筆挺,頭髮梳的溜光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診室門口,向著診室裡面張望。
診室裡面倒是有學生認識他,連忙招呼道:“陳副主任,你也來看病?”
這個被稱為陳副主任的男子,是雍城大學醫學院內科學研究室的副主任,姓陳名凱。
此刻聽見了這個學生的話,陳凱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我又沒病,看什麼病?再說,有病我自己就醫了,用得著來這兒嗎?”話語中,透露出對這個校內醫院的不屑一顧。
同時他還瞪了一眼和他打招呼的那個學生,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小子,你竟敢咒我得病。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信不信我給你小鞋穿?
那個學生被嚇的夠嗆,連忙是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