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很多和你性格不合、理想不合的人,有些人,合則來不合則去,有些人,卻不能這麼簡單就和你分開,遇到分歧就想逃避,終究是不成的。只能求同存異,我也改點,你也改點,久而久之,日子也就過下去了。”
歪哥抬眸看著父親,眼神彷彿天上繁星,純淨閃亮,“那您以後,再不會走了嗎?”
“就是走,我也一定會回來的。”權仲白慎重地道。
歪哥燦然一笑,依偎進父親懷裡,“那您以後會改嗎?”
權仲白摸了摸嘴唇,看著車頂棚,低聲道,“我也許會改,你娘會不會,可就不知道了。”
“她不改,我幫您說她!”歪哥忙表忠心。“您也別也許了,您……您就改吧!”
權仲白在兒子跟前,從來都沒什麼脾氣的,忙道,“好好好,我改、我改。”
終於把歪哥哄出了笑容——他今日一天,也是累得可以了,現在得到父親許諾,未幾便沉沉睡去,在父親懷裡打起了小鼾。
權仲白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想了想,又自露出苦笑,輕聲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求同存異,其實也是知易行難……”
他拂著兒子小小的脊背,不禁也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又爆字數了,汗,飛奔去吃飯。
歪哥也不容易啊,小小年紀就認清了他爹孃也是有矛盾的個體……
東城這個坑(可能都沒人注意到)填上了~
☆、264投誠
因從前權仲白也曾帶著兒子四處走動;這一次蕙娘也不大放在心上,歪哥出門去;乖哥便尤其黏人;一起來便找母親玩;直道;“哥哥不在,娘是我的了。”
說句實在話,在兩個兒子中間;歪哥得到的關注比較最多,畢竟是長子,且又不消停,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乖哥和他相比;就要默默無聞一些了,都三歲了,國公也沒提起大名的事。蕙娘被乖哥一句話勾得大感對不起小兒子,又偏巧今日無事,便專心帶著他,在自己院子裡走了幾圈,到後花園玩了一會,乖哥倒是因禍得福,高興得撲在蕙娘懷裡不肯撒手,到了晚上,還想撐著等歪哥回來了和他炫耀,不想歪哥回來得晚,他實在等不得,趴在母親懷裡就睡著了。
歪哥回來時候,也是睡著回來的,第二日早上,權仲白一早就出去了,兩個兒子吃完早飯給母親請安時,蕙娘便覺得歪哥一直在偷看她的表情,她不免奇道,“你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臉上有字?”
歪哥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想了一想,還是搖頭道,“我不告訴您!——保密!想知道,您得拿東西和我換!”
說著,便拉了弟弟,一溜煙地跑出去,一路叫到,“上學嘍!上學嘍!”
蕙娘嗤了一聲,“作怪!”便不理他,隨意發落了家事,又叫雄黃過來,兩個人一起看看宜春號這一季的賬本。這都是昨兒剛送來的,為了陪歪哥,倒是耽擱了一天。
兩人先看了總賬,雄黃還要看分賬,蕙娘道,“算了,底下人就是要做手腳,你看賬本能看出來?一個個都是人精子,有什麼事早就寫信來叫苦了。且看看總賬,覺得哪處不對了,再拿出來細說吧。”
雄黃不肯罷手,因道,“話雖如此,可賬本里動的手腳,咱們也不是瞧不出什麼端倪。總要隔三差五揪點小辮子出來,拿捏敲打一番,好讓底下人知道頭頂還有這麼一重天——這幾年來,李總櫃的身子越發不好,已經很少管事了,喬家那三位爺,除了大爺以外,二爺、三爺都不在國內,海內外地跑,這些事,咱們不抓起來,誰抓起來?”
蕙娘倒被她逗笑了,“到底是當孃的人了,和我說話,也擺出你的教子樣來。”
雄黃大膽地白了她一眼,蕙娘反而服軟了,“好、好,小雄黃說得對,是該揪點小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