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咱們這麼被欺負了!”
“這沒憑沒據只是誅心的狀,你倒是去告一個試試。”蕙娘捏了捏貓咪的爪子,換來了一聲咪嗚,見文娘氣得滿面通紅抓耳撓腮,她不禁真心一笑。“行了,這事你別管,要下太和塢的臉面,有的是辦法。”
這還真不是大話,她焦清蕙好歹也當了十年的承嗣女,在府裡的能耐,當然遠比五姨娘母子要大得多。只是蕙娘自重身份,平時從來不和太和塢一系爭風吃醋,倒是時常拿捏花月山房的人,文娘心裡早就不服氣了,這一次她親自過來,終於得了蕙娘一個準話,一時只覺得身輕如燕,險些歡呼起來,“姐,你終於肯出手了!”
“瞎嚷嚷什麼。”蕙娘就是看不上文娘這輕狂勁兒,她不輕不重,戳文娘一下,“晚上去給娘請安時候,態度軟一點,自己認個錯——不就是和吳興嘉衝了一記嗎,什麼大事,有膽做沒膽認,還裝病——德性!”
文娘一下又扁了下去,藉著氣氛,她扭扭捏捏的,就賴到了蕙娘身上,“您也不幫我說幾句好話——”
“不是你的話嗎,我憑什麼管你?”蕙娘合上眼,被文娘揉搓得晃來晃去的,“我也不知道我憑什麼管你,你告訴我呀?”
文娘對著蕙娘,真是如個麵糰子,心裡再不服氣,蕙娘稍施手段,她就軟得提不起來了。她咬著牙服了軟,“就憑您是我姐……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您說話,我一定聽,比聖旨還當真……”
見蕙娘神色漸霽,唇邊似乎含了笑,她心下一寬,越發大膽了,撲在蕙娘腿上,就軟綿綿地說。“姐——祖父要是問起這事,你可得給我說句好話。”
“那也得你知道錯了再說。”蕙娘不置可否。“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文娘心不甘情不願,“那鐲子,我戴著沒什麼,不過是小姐妹鬥氣。給丫頭戴,那就是當面打人耳光,下的不但是她的面子,還、還是吳家的面子……”
“這也就算了。”蕙娘說。“吳興嘉那對鐲子,寶慶銀才買的,那天肯定是第一次亮相,你怎麼知道的?還不是寶慶銀的人跟我們家管事嚼舌根,管事媳婦回頭就給你吹風。他們是知道你討厭吳興嘉,討你的好兒呢。可你想過沒有,就為了和吳興嘉鬥氣,你費這麼大工夫,不知道的人,真以為我們家就這麼奢華,丫頭戴的都是那麼好的鐲子——這也就算了。知道的人怎麼看你?你這簡直就是無聊,祖父再不會為得罪吳家罰你的,可這後一層肯定招致老人家不快……看我怎麼說吧。就為了你愛攀比,生出這麼些事來,要是吳興嘉想明白了,遷怒於寶慶銀,咱們家還得花功夫再安撫一番。你瞧你做的好事。”
見文娘頭低成那樣,下巴都快戳進心口了。她嘆了口氣,“老大不小的人了,你這個樣子,怎麼放心你出嫁?何芝生是個深沉人,你要是還這麼咋咋呼呼的,肯定不得他的喜歡——”
“我也看不上他!”文娘猛地一抬頭。“十九歲的人,三十九歲的做派,不喜歡,不喜歡!再說,親事還沒定呢,誰知道能不能成?”
她眼珠子一轉,又有些酸溜溜的。“從前提這事的時候,你身份還沒變。現在麼,在情在理,你都是姐姐,何家也許就改提你了呢!我看何太太也更中意你些。你別拿他來說我,倒是先想想你過門了怎麼辦吧。”
蕙娘微微一怔:從前這個時候,因為沒打算和太和塢爭風吃醋,養娘挑唆喬哥的事,她根本沒暗示綠松往文娘那送訊息,文娘自然也就沒來找她,還是挺著裝了幾天病的,也就沒這番對話了。
文娘不喜歡何芝生,她倒是看出來了,只沒想到她連何太太更中意誰都心裡有數,這孩子說聰明也聰明,說得都在點子上。何家在這時候,的確是已經改談起了自己,就是她自己,也以為可能何家終於能達成心願,和焦家結親。只沒想到後來又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