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晉等張日山離開以後,就轉身直接讓人備車回梧州了。 畢竟這邊的事情該處理的也處理的差不多了,甚至連她後面離開,幫她看顧齊家處理事務的冤大頭也都找好了。 她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了。 其實張日山活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目的呢。 對於九門的計劃,他並不想去管。 至於她那麼篤信他以後一定會幫忙的原因,他也不想去探究,幫她也不是不行,畢竟對於他這樣能活的很久的人來說。 時間很多時候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她現在對於一些事還執念於心,放不下的還有很多,但時間的流逝總會告訴她,很多事情必須學會放手。 她會學會看淡一切的。 畢竟張家人從來不適合處在人群中,否則在乎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她總會明白的。 尹南風看著對面這段時間,總是時不時拿著一把扇子來回把玩的張日山,不由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我倒是不知道,張大會長什麼時候用起了檀香扇來了。” “南風啊,好奇心太強不是什麼好事。” 張日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靜靜地沉思。 其實他知道自己對她多少是有一份特殊的在意的,但多少是出於對同類的關注,又或者被她這個人的出現引起的好奇就不知道了。 但又有什麼好急的呢, 他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去了解。 (我就是覺得張家人多少都有些傲慢在身上的,很難說他們被算計是不是因為他們太篤信自己的能力。) 因為已經確定了出發的時間,齊晉讓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一時間倒是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她來處理了。 看著外面的天氣倒是還不錯,便使了人將她慣用的躺椅拿到了院子裡。 一個人懶洋洋的躺在那裡曬起了太陽。 今天家裡倒是就她一個人,張啟靈他們不知道跑去幹什麼了,一個都沒看見人影。 不過沒人也挺好, 倒是很安靜。 她拿著一本書倚著靠背慢慢的看著,不知不覺間就陷入了沉睡。 恍惚中她好似來到了一個黑暗的地下室裡,周圍擺放著不少的瓶瓶罐罐,裡面浸泡著一些東西的身體部位。 這個地方像是一個有些髒亂的實驗室。 她看見一個人躺在破舊的木板床上,不停的抽搐著,鼻子裡還在不停的冒著鮮血,身體痛苦的直直緊繃著。 看起來既狼狽又可憐。 可是就算再可憐也不能讓她理解,為什麼她剛剛還在院子裡躺著曬太陽,下一秒就來到了這個地下室裡了。 這是什麼靈異事件? 或者她又被什麼人陰了,所以陷入什麼幻覺裡去了? 等她想要靠近那個人看看他是誰的時候,忽然就見剛剛還在渾身抽搐的人,猛然坐起了身來,看著他明明還在止不住顫抖的身體。 卻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是誰?” 吳協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手緊緊握著刀不動聲色的說道,他沒有想到他尋找的這個隱蔽的地方也會被人發現。 而且明明他在外面放了不少機關, 卻為何沒有一點動靜。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怎麼做到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進入這裡的? 是汪家人嗎? 汪家人有這個能力嗎? 等她走到他面前,仔細辨認出他的臉以後,她有些難以理解的問道。 “吳協?” 她看著他那熟悉的眉眼,還有那種感覺總覺得像是見到了吳協。 但是他眉眼間那不經意流露出的狠戾,還有那似乎經歷了很多事情的滄桑感,跟平時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兒完全不一樣。 在確認這一點後,她只當是自己認錯了。 直接一手卸掉他迅速向她攻來的刀鋒,掐住他的脖頸冷聲質問道。 “不對,你不是吳協!你是誰?” 他似乎不太在意她掐住他脖頸的手,只是淡淡的說道。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我問你,你只需要回答就行了。告訴我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你認識的是誰,不過我確實叫吳協,至於這裡不過是我的一個落腳點罷了。” 聽到他說他也叫吳協,看著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她不由開口問道。 “替身?” 聽了她的話,他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