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走了你再看。”
林晰順從地把摺疊的紙放在包裡。
“忍耐一下,我很快回來。”
林晰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感覺不是讓我耐心一點。”
顧慎低頭輕笑,在林晰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在說我。”
林晰輕輕嘆了口氣,把顧慎的手放在唇邊,輕輕撫擦,“顧慎,有些事情,也許也要看天意。”
“林晰,我總覺得天會幫對的人。我做錯了,回去糾正錯誤。”
“我怕你傷了別人。”
“怎麼會!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輩子,才是傷?只是那時被其他事情掩蓋,比如幫她獲得合法身份。”
林晰把手落在顧慎的傷腿上,“好好照顧自己。”
千叮萬囑,林晰看著顧慎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子廊遠處,然後看著飛機滑行,飛往天際。顧慎的離開,彷彿把當年的痛也牽引出來一樣——那種空洞,那種孤寂,那種恐懼。
為了摒棄那種痛,林晰連忙把顧慎的紙掏出來。
默默唸到:
to love; like never been hurt
to dance;like no one appreciate
to sing; like no one listen to
to life; like today is the end。
林晰的嘴角,慢慢暈上了微笑,幸福如霞光,照耀了她整個臉盤。她小心地把紙疊好,放在錢包的夾層。
房子桑的電話接入,算是把林晰有些神遊的幸福感給打斷。
“林晰,我查了一下,顧慎的飛機走了,所以此刻也不算破壞你的二人世界。”
林晰沒好氣:“不算,說,什麼事?”
“你出東區G島8號櫃檯等候區,我等你,有驚喜。”
“別賣關子。”
“呵呵,不賣關子怎麼行,快來……”
突然一個大嗓門:“候徽!你兒子吐奶了!”
林晰張大了嘴巴!沫沫!她居然把沫沫給忘記了!她立刻拔腿就跑,她才從一個幸福回來,便開始奔向另外一個幸福。
人不僅僅是近鄉情怯,人也會近故交情怯。在看到白沫沫的一剎那,林晰停住了腳步。白沫沫胖了些,長頭髮紮了起來,在抱著兒子輕拍。候徽一手抱著女兒,還騰出一隻手幫沫沫擦兒子吐她身上的奶。
房子桑在旁邊坐著,東張西望,大約是找林晰。
林晰小步跑著走了過去,輕輕叫了聲:“沫沫。”此時的林晰,眼睛亮亮的,還沒等沫沫反應過來,她就一步跨過去,蹲了下來,抱住了白沫沫,還有沫沫懷裡的兒子。
“哎呦,姑奶奶啊,沒你這麼嚇人的!”
“人家想你啊。”
沫沫怔了怔,候徽憨厚地笑了笑:“把兒子給我。”
林晰鬆開手,捏了捏小傢伙的臉,候徽很識時務地趕緊把兒子接過:“你們先熱乎,我們排隊等著。”
兩個女人一對上眼,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死女人,我回來你都不接我,還是你朋友把我認出來了,拉著我。”
林晰露出沒臉沒皮的笑意:“沫沫,我送顧慎,所以把你忘記了。”
白沫沫張大嘴巴,瞪著林晰,直到看到林晰笑眯眯地重重點頭,她才算把嘴合上。
“我還本來回來罵顧慎的,你!你們!”
林晰點點頭。
“林晰!顧慎他真的結婚了,你知不知道啊!”
林晰依然點頭。
白沫沫靠上了椅背,擺擺手:“林晰,你等我緩會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