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供,戴罪立功,求王妃放過他妻兒,保下他的家產,只要王妃點頭,柳清就不會再對他出手,而錢士紳等人被他拉下馬來,也沒人去算計他那點家業了。
捕頭見韋士紳臉色變幻,但眼中的目光卻越來越堅定,嘴角就忍不住一挑,扶著他回死牢。
韋士紳就請求他和柳清說一聲,他想見見柳清。
捕頭又收了韋士紳承諾的銀子,低聲保證明天一定將人遞到,將人關進牢房,捕頭在門口看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幾個捕快正坐在地上,不時的衝裡面張望,見捕頭過來,忙起身,“大哥,怎麼樣,他招了嗎”
捕頭瞪了他一眼,道:“將這裡守好,不準任何人進去,瞧你們坐坐靠靠的,成何體統”罵了幾人一頓,捕頭才問:“大人呢”
“在外面呢。”
捕頭忙快步出去,柳清正站在牆根底下,見他出來,問道:“如何”
“他要求見大人,為免他生疑,我承諾天亮後就通知您,大人,這世間會不會太趕”現在離天亮也沒多長時間了。
“有些話是經不起推敲的,所以我們不能給他太長的時間,叫牢房裡的犯人驚一下他,別讓他有太多時間思考。”
可憐的韋士紳回去後也擔驚受怕了一夜,幾乎是他才眯上眼睛,牢房就上早飯了,一夜沒睡,加上擔驚受怕,他腦子裡如同漿糊一般難受。
韋士紳就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提溜上堂,等柳清將人都打發走後,韋士紳才戰戰兢兢的問道:“大人,我若是提供證據,那王妃那裡是不是可以戴罪立功”
柳清冷哼一聲,道:“本府會幫你美言,但王妃肯不肯放你一把,本府可不敢保證。”
柳清這麼說韋士紳反而安定了下來,他想了想道:“大人,這事要從正月開始說起,當時錢士紳帶了個人來找我們,那人叫秦二爺”
韋士紳將他們的目的和算計說了一遍,柳清眉頭緊蹙,問道:“你們有來往的證據和賬冊嗎”
“秦二爺當時用的身份是江南的走商,我們有交易種子的賬冊,其他的就沒有了。”
柳清臉色很難看,這些賬冊根本就做不了定罪的證據,這隻能說明他們的種子來源正常,就算是用上李二等人的證詞證明秦二爺是盜換種子的人,那也只能說明秦二爺交易給他們的種子是盜換來的,他們大可以推脫自己並不知情。
柳清垂下眼眸看韋士紳,不知道搭上這個人證,他們贏的可能性有多少。
未免人狡辯,物證還應該再多一點才是,“難道就沒什麼證據證明你們居心不良”
韋士紳臉色一紅,想了想,咬牙道:“未免那裡有一份名單,是被替換種子的農戶名單,當時我們幾個劃了範圍,秋收時,各自只能在各自的領域內買地,不得互相抬價競爭”
柳清眼睛一亮,這就是重要的物證了。
“東西在哪兒”
“我的那份在書房的房樑上。”
柳清忙著人去取,將這名單和他們統計的對比,發現九成相同,頓時大悅,拿了名單去找穆揚靈,想要立即抓捕錢士紳等人。
只是柳清沒見著穆揚靈,先碰到了範子衿,範子衿拿著名單,沉吟道:“若是我們反控制住錢士紳等人,你說能不能引誘出那個秦二爺”
柳清只覺得不妥,斟酌道:“秦二爺未必會再出現,而錢士紳等人明知道秦二爺有異常還吃裡扒外,這樣的人留下只怕對嶺南不利。”
範子衿蹙眉,還是想試一試,才要下令,大門外就傳來馬嘶聲,抬頭一看,就見齊浩然捏著馬鞭大步進來,範子衿眉頭一鬆,笑問道:“邊關的事都安排好了”
齊浩然點頭,蹙眉問:“怎麼站在這兒”
三人一起往花廳去,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