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庸醫,自然是要將他揭露。”
哪怕柳氏並不在這裡,溫獻容仍是笑眯眯的道:
“太太若能將這庸醫揭穿,便避免其他人上當受騙,也算積累了一樁大功德。”
她面不改色的誇完,才回答姚守寧的問題:
“我可能去不了。”
溫家的家風嚴謹,這樣的熱鬧溫母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去湊的,尤其是她婚事就定在了一年多之後,姚家雖說不介意,但溫家越發得守分寸。
相比之下,柳氏為人雖說也嚴厲,但又並不古板,她眼中露出幾分苦惱之色,嘆息了一聲:
“真想早點嫁進來。”
相比起溫母,柳氏無疑要開明一些,若是她已經與姚若筠成婚,這樣的熱鬧她怎麼也不可能錯過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
姚守寧也跟著點頭,若溫獻容早點嫁過來,平日她也就不愁沒人陪了。
兩個女孩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由大笑出聲。
“要是我娘聽到我這話,肯定得罵我一頓。”
這樣的話,溫獻容也就敢在姚守寧面前說。
她性格很好,且又極能保守秘密,溫獻容和她相處,可以卸下滿身的壓力。
兩個女孩湊到一塊兒,有說不完的話,時間很快過去,外頭傳來了冬葵與玉茵回來時的說笑聲。
溫獻容露出幾分依依不捨,姚守寧也有些捨不得她,但卻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溫獻容也不問她要讓自己幫什麼忙,直接就點頭答應。
“若有空,你幫我打聽一下應天書局。”
姚守寧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將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
“不過不能直接問,得要保密。”
她答應了柳氏,絕不能將她當年婚嫁之事和別人提起,但對這應天書局究竟是什麼又實在感到好奇。
溫獻容雖然生於書香之家,但性格卻並不迂腐,聽了這話,也心中有數,點頭應承了下來。
“你放心,我絕不提這幾個字,到時想個辦法,考問我大哥去。”
她與姚守寧倒是想到了一塊兒。
說完這話,溫獻容又有些好奇:
“不過這應天書局是什麼?我聽過各種茶話會、詩書社,倒真沒聽過這應天書局。”
大慶重視文德,朝中重臣大半都是儒家派系出身,因此國內上下都好文成風,光是神都之中,大小詩書畫社就不少。
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普通儒家子女,都喜好組織各種各樣的以文為名的聚會。
溫家是讀書人家,兄長又是神都知名的才子。
各種各樣的知名詩社溫獻容也參加了不少,對於知名的書局、茶話社那是如數家珍,但卻也沒有聽過姚守寧所說的‘應天書局’。
“我也不知道。”姚守寧有些無辜的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所以才找溫獻容幫忙打聽。
“好吧。”
溫獻容瞭解她性格,見她這樣說,便知趣的沒有再問下去。
“不過嘛,找我辦事,得給報酬的。”
她說完,伸手去撈姚守寧扣在榻頭的那本話本:
“這個借我先看幾日。”
“我大哥買的。”姚守寧提醒了她一聲,溫獻容笑出嘴角邊的兩個梨渦:
“我知道。”她斯條慢理將書卷起,塞進自己的窄袖口裡:
“不是他買的,我才不要呢。”
“……”姚守寧看她將自己的書劫走,還來不及說話,冬葵兩人已經進了屋。
溫獻容恢復了端莊的模樣,拉著姚守寧的手,說是天色不早了,準備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