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有些波動。”
安瀾點頭,緊緊的依偎在易水寒的懷裡,此時此刻,只有他溫暖的懷抱才能讓她那顆浮躁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我今晚下班後去過一趟醫院的,”易水寒擁著她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柔聲的道。
安瀾即刻抬起頭來望著他,略微有幾分激動的問:“那見到媽了嗎?她現在怎樣?有說什麼沒有?”
“沒見到媽,我去的時候蔡媽媽陪媽去做檢查了,”易水寒用手順著她的頭髮安撫著她:“我去見了林教授。”
“林教授怎麼說?”安瀾有些心急,蔡媽媽那通電話讓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易水寒趕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太過緊張,待她情緒平穩了一點才說:“林教授說,媽媽前兩天突然跟他說不想出國,想在國內做手術,還讓林教授幫她安排手術時間。”
“媽為什麼突然又不想出國了啊?不是都已經跟她說好了的嗎?”安瀾當下就疑惑了。
這邊都跟德國那邊敲定好了,而且醫院專家甚至連病房都預留好了,何況德國那邊的醫療水平高很多不說,最主要的移植術經驗更豐富。
易水寒就把她擁在懷裡用手順著她的背輕聲的說:“安瀾,你也別慌,媽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她們這個年齡的人有時候表面上看上去非常樂觀堅強,好似什麼都想得開似的,其實內心深處免不了也還是會有些脆弱的,何況做這樣的手術並不是一個很小的手術,媽媽又是信佛之人,她什麼事情估計都會做好的計劃也會做壞的打算,林教授說媽應該還是在擔心手術萬一怎樣了的問題。”
“可手術都有風險這一點媽也是知道啊的啊,”安瀾愈加的不解了:“難不成在國內手術就沒風險了嗎?再說了,國內國外的手術比較起來,德國那邊的風險相應還是要小一些吧,畢竟在這方面,我們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不及人家的。”
易水寒聽了這話就笑了起來,然後又耐心的解釋著:“這人年齡大了,顧慮自然就要多一些,雖然手術都有風險,但是她們寧願在家鄉冒險也不遠去千里之外的異地他鄉冒險不是?要不怎麼就有落葉歸根的說話呢?這說來說去,還不是擔心萬一怎樣,最終都回不來?”
“雖然手術都有風險,但是媽媽的腫瘤是良性的,”安瀾目光堅定的說:“我相信不會有萬一,她一定能順順利利的做了手術,然後再順順利利的回到濱城來的。”
安瀾說這話時情緒有些激動,眼眶也微微泛紅,聲音甚至都有些哽咽。
易水寒就趕緊拍著她的背,手不斷的理著她的頭髮,在她頭上輕輕的安撫著,好半響才在她耳邊說:“嗯,我也相信不會有萬一,媽人那麼好,胸懷寬廣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定會讓她順順利利的度過這一劫的。”
依偎在他懷裡,安瀾重重的點著頭,剛剛還只是泛紅的眼眶終於有了霧氣,溫熱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
易水寒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讓她那些溫熱的液體都浸溼自己的襯衣,他雖然從小跟哪個母親的關係都不算好,也不親近,但是對於安瀾和秦沁一母女的感情,他還是非常瞭解的。
雖然說安瀾十五六歲就去了加拿大,但是在她去加拿大之前,她們母女倆卻是彼此最親最重的人,因為顧雲博畢竟還有陳婉茹和安欣安瑜,不可能把心思全都放在她們母女身上。
“我一定要陪媽媽去德國,”安瀾把頭從易水寒的懷裡緩緩的抬起來,目光執著語氣堅定的對他說:“我要跟著媽媽去,我要陪在媽媽身邊,我要讓她知道她從來都不是孤單的一個人,我要在手術室外邊等她,我要讓她知道,我和寶寶都需要她,我們離不開她,所以她不能有任何的萬一。”
易水寒看著這樣的安瀾,即使知道她是大肚子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