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水寒的右手牽著,她感覺到他灼熱的溫度透過他的手心傳遞到她的手心,溫度太燙,隱隱約約間倆人的手心都汗溼了。
從停車場走向酒店門口,在門口上的臺階,再到二樓的宴會大廳,一直到禮臺上,易水寒的手始終沒鬆開安瀾的手。
直到主持人的聲音響起:“現在是中午11點55分,我在這裡為這一對新人舉行最莊嚴的婚禮,有請男方的父母就位。”
易水寒的父母究竟有沒有就位安瀾不知道,因為她的整個頭被紅蓋頭給蒙著,只是隨著伴娘柳云溪輕輕的推動和提醒轉動自己的方向。
而最搞笑的是,柳云溪還把一塊紅色的綢布塞到她手裡,壓抑著笑聲對她說:“這是拜堂用的大紅綢,你得抓緊了,千萬不能跌落下來。”
“一拜天地,!”隨著主持人的聲音,柳云溪在旁邊提醒著她趕緊鞠躬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安瀾被柳云溪推得團團轉,蓋住頭的她連著轉幾下連方向都分不到了,偏偏夾腳的鞋讓她的腳生疼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禮臺上站久了的緣故,整個人腿都有些麻木了。
夫妻對拜時,她被柳云溪推著站對方向,剛剛鞠躬下去,身後突然有人一推,她整個人朝前一傾,然後直直的朝前面撲去,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
原本抓住大紅綢另一端的易水寒,看見突然撲過來的新娘,嚇得連鞠躬都顧不得了,幾乎是本能的伸手就接住了她。
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然後是歡呼聲和忍俊不止的笑聲,想必大家都沒見過如此復古的婚禮,稀奇之餘更加好笑。
“別太激動,”易水寒把懷裡的安瀾扶正,在她耳邊低聲的道:“這繁瑣的婚禮都還沒結束呢,即使你想早點洞房花燭,也還得等婚禮結束送入洞房才行不是?”
安瀾的臉當即就羞得通紅,幸虧一大塊紅布把她的頭蓋住,她羞紅的臉也就沒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否則她估計得在這禮臺上找個地縫鑽進去才行。
被伴娘扶著站穩,就聽得主持人又在喊:“再來,夫妻對拜!”
安瀾小心翼翼的拜下去,好在這一次順利過關,她心裡想著的是這婚禮總算是結束了吧,她得送入‘洞房’,也就是酒店的新娘房了。
哪知道,她一口氣還沒松完,就聽得主持人又在喊:“掀開蓋頭,交換婚戒!”
她當即愣住,這不是古式婚禮麼?怎麼這程式和影視劇裡的卻不一樣呢?影視劇裡好像是男主到洞房才給女主掀開蓋頭的吧?
她還沒反應過來,易水寒已經兩手緩緩的掀起了她頭上那塊繡著囍字的大紅布,而她抬眸的瞬間,恰好和他低眸的視線碰上。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誰也沒有移開視線,就那樣凝望著彼此,疑惑和不解,震驚和不安。。。。。。。。都在瞬間傳遞。
“交換戒指!”主持人的聲音終於把他們從短暫的對視中拉扯出來。
易水寒接過伴郎邵逸夫遞過來的黃金戒指,拉過安瀾的左手,很自然的把金黃的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安瀾明明記得昨天買戒指時試戴著剛剛好的,不松也不緊,可為何此時易水寒套進她無名指裡的這枚戒指這般的緊,箍著她的無名指生疼著,好似要窒息一般。
她接過柳云溪遞過來的戒指,拉過他的手給他戴戒指,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大幅珠寶店的工作人員把尺寸給弄錯了,她也覺得手上的戒指有些小,給易水寒的無名指上套時,明顯的非常費力,好不容易才硬給擠壓著戴進去了。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這場折磨人的復古婚禮終於是結束了,安瀾暗自鬆了口氣,她終於不用像猴子一樣在禮臺上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