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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紀千千的神秘莫測,也令謝安摸不著根底,以她的才貌,能始終賣藝不賣~身,自是絕無可能,可是至今未有任何權貴可以一親她的芳澤,除卻謝安之外,再無第二個權貴可以隨時拜訪紀千千,其他人想見她,還得看她的心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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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道尊(求月票)
琴音隨著紀千千的話倏忽而止,紀千千也站起身來,花容秀麗無倫,烏黑漂亮的秀髮襯著一對深邃長而媚的眼睛,玉~肌勝雪,舉手投足均是儀態萬千,可以熱情奔放,也可以冷若冰霜。
紀千千從不在意自己傾國傾城的仙姿美態,儘管她貴族式筆直的鼻樑可令任何男子生出自慚形穢的心情,大小恰如其分的豐滿紅~潤的香~唇可以勾去仰慕者的魂魄,可是當她以輕~盈有力的步伐走路時,頎長苗條的體態,會使人感到她來去自如的自由寫意,更感到她是不應屬於任何人的。
她穿的是右衽大袖衫,杏黃長裙,腰束白~帶,頭挽高髻,沒有抹粉或裝飾,可是其天然美態,已可令她傲視群芳,超然於俗世之上。
此際她卻到了白衣人身旁,悄然而立,微微垂首,高貴的美人,此刻的姿態,卻像是一個侍女。
如果建康城的權貴,見到此刻情景,不知會如何捶胸頓足,不知又會如何覺得心中洛神一般的女子,居然會自降身份。
宋悲風可以想象,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擔保白衣人會被紀千千的追求者淹沒。
白衣人轉身,幾乎同時和謝安的目光接觸。
有一剎那恍惚,謝安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悠久的歲月和活潑的生機。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好似東山萬古,春來草長。同樣也生機勃勃。
他亦是精通老莊的傑出人物,很快就判斷出,對方恐怕早就到了師法天地的層次。絕不是簡單人物。
白衣人正是李志常,他緩緩開口,聲音清越,如山石上流動的清泉,只一開口,就自有一番動人之處,“安石風神秀徹。今日總算得見了。”
他又對著紀千千道:“千千麻煩你給我和謝安石泡一壺清茶,好麼。”
紀千千在任何男人面前,都固有一番清傲。對李志常卻好似千依百順。
李志常和謝安相對跪坐,品嚐著紀千千素手製作的清茶,好似別有不同的滋味。
同樣的茶,不同的人制作出來。味道也不會相同。
若是紀千千這樣的美人制作的茶。哪怕是淡如白水,也有千般滋味。
謝安石在品茶,也在品味李志常這樣的人。
能讓紀千千這等孤傲的女子,如此低姿態,李志常自然也非同常人。
與非常人談話,定然要有非常人的氣度。
兩人都沒有說話,都在喝茶。
喝的是同樣的茶,但在不同的心境下。茶味也會有些差別。
先開口的仍舊是李志常,他以一種悠然的口吻。及平緩的語氣道:“安石是否在猜測我是什麼人,我不妨告訴安石,我目前的身份是太乙教的教主。”
謝安首次露出驚容,實是因為太乙教也是江湖大教,不同於孫恩將天師道和太平道兩家的道法武功以及宗教精義集為大成,太乙教更是純正的天師道,向來受他們這些士族歡迎,只不過孫恩在南方崛起,又號召了大部分落魄士族和寒門子弟,教眾近乎百萬,聲勢也好大,也更加深入人心,將南方的宗教經營的如鐵桶一般,成為連他們這樣頂級的門閥都不敢忽視的勢力。
太乙教因此多年來也只在北方行動,不過主事的江陵虛武功仍舊不及竺法慶,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