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還手。
“我最討厭動不動就伸手打人的女人。”
冷硬的口氣出自從方才就緊抿的薄唇,趙子透得費勁控制他不太好的脾氣,才能不使力折斷她的手腕。
從小到大,別說女人了,就連他老爹也沒敢動過他一根寒毛。
“戴邵恩,你放手!”西英忿恨地咬著牙,才不至於發出痛苦的哀號,“你不想在裔華待下去了,是不是?”
“我沒聽見對不起三個字。”惹惱他的人他向來是不善罷甘休的。
“你做夢!”要她一個堂堂的裔華女老大對他說對不起?他是想見閻王了!
“是嗎?”趙子透冷笑著問。
“啊!”一滴眼淚迸出西英的眼角,她死命的瞪著他,不信他真的敢再使勁兒。
傳聞沒錯,戴邵恩真的變了!這龜兒子到底打哪兒來的熊膽?先是不理會所有的幫派份子,現在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對不起只有三個字,很容易。”
她倔傲的別開頭,“你有膽就折斷我的手臂。”
“是嗎?”他最喜歡不信邪的人了,尤其是心情不爽的時候。
手腕處直的傳來一陣更劇烈的刺痛,她發出痛苦的悶哼,心中這才真正浮上恐懼。戴邵恩當真要扭斷她的手臂!
就在手上的力道更大,她忍不住要開口求饒之際,一陣從輔導室傳來的腳步聲及時拯救了她。
趙子透驀地鬆手,不過很不溫柔,讓她直接往後摔倒在泥土地上。
秦甄和戴溫哲走出輔導室之際,只見西英從泥濘上爬起,眼神忿恨中夾帶驚恐地瞪視著戴邵恩。
“怎麼回事?”秦甄怔了怔。
“沒事。”趙子透泰然的聳了聳肩,轉過頭對面前的西英發出警告的厲光,“她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西英氣忿地瞪他一眼,投向秦甄的眼光也極盡兇惡,拍也不拍裙上的泥巴,拔腿跑開。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長廊,趙子透這才轉過身,眼底方才的危險光芒已不復見,轉移話題問:“你們談完了?”
“嗯!”戴溫哲的視線始終停佇在秦甄身上,看樣子是著迷得過了火。
這一個是註定墜入情網了,那,另一個呢?
趙子透五味雜陳的將視線調向秦甄,見她和戴溫哲道別,一雙美眸也含著淺淺的笑意。
他驀然覺得喉頭被一股氣梗住。
難道,她也淪陷了!
“你和秦甄談了些什麼?”回程的車途中,趙子透頭一次覺得沉默讓他窒息,非得開口說些什麼,才能讓喉嚨感到舒適些。
離開學校後,一直心神恍惚的戴溫哲回過了神,“呃——談一些關於你在學校的表現。”
“就這樣!”他忍不住想知道更多,雖然這樣的雞婆實在不符他原來冷漠的個性。
“還有一些家裡的事。”握著駕駛盤的戴溫哲很難專注精神,他的魂魄已經遺落在秦甄的身上。
人家說書中自有顏如玉,而他相信秦甄就是所謂的顏如玉。
他第一次有種想要將某人據為己有的衝動,想將她留在身邊,為她奉獻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邵恩,那位秦老師……她有沒有物件?”戴溫哲臉紅的結巴,想打探有關秦甄的事情。
趙子透心中的異樣再次起了波動。
明知答案會是一見鍾情,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怪怪的,沒理由的,不是嗎?難道是大男人主義作祟,自己穿過的衣服就不準別的男人穿?
可是,從前他不要的女人拱手讓人了,他也不覺有什麼可惜的呀!
對秦甄有這麼怪異的心情到底是為什麼?
見弟弟面無表情,戴溫哲不禁臉更紅,很誠實的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