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想出去走走,讓大家不必掛念擔心,便掛了電話,戰北城沒有預料錯,這裡有她太多割捨不得的東西,她還知道家裡有人擔心著她。
沒有夕陽的海邊似乎顯得格外的寒冷,呼嘯的海風捲著一道道冷冷的波浪朝海灘邊湧了過來,高高的海浪狂虐的嘶吼著,瘋狂的拍打著不遠處的暗礁,飛濺起的銀色浪花足以將這天地都照亮了。天氣這般的寒冷,海灘上根本沒有什麼人,唯獨一道纖細嬌小的身軀。
一身黑色風衣,一雙黑色的長筒靴,黑色的遮風帽下是一副黑色的大墨鏡遮住的精緻小臉,唇色很蒼白,下巴有些尖細,凝脂般的膚質,披肩而下的黑色瀑布早已經被狂風吹得凌亂不堪,渾身籠罩著一絲壓抑的沉痛。
沒錯了,女子正是消失了好幾天的星夜,今天是宮本惠下葬的日子,她沒有回日本,因為……
蒼冷的風帶著撕裂般的疼痛硬生生的從臉上吹過,站在沙灘上的人,一動不動,沉寂的眼神透過那灰暗的鏡片,遙遙的望著天水融為一體的遠處,這裡就是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遠藤凌川經常帶她來的地方,聽父親說,他就是在這裡遇到了她的母親,風蓮娜,還聽說,海的那邊,就是他那美麗的故鄉,想的時候,就過來看看。
不知就這樣遙望了多久,冰冷的指尖才微微一抬,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墨鏡,收進衣袋裡,淺淺的吸了口氣,往前了走了幾步,徐然彎下腰,輕輕的將手上的那束鮮花放進那冰冷的海水之中,海水微微掙扎了幾下,一道小小的海浪朝沙灘上蔓延而來,很快就將那束鮮花帶走了,沾溼了那隻纖細的素手。
“願您在天國過得好,我的奶奶。”她在心底默默的念著,悄悄的將手收了回來,忽然一道冰涼的觸感傳來,星夜微微一低頭,很快就看到了手腕上的那隻古樸的鐲子,是宮本惠送給她的唯一的一件禮物。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去,原本湛藍的海水也漸漸的沉入一片黑色之中,天水一色的風景線也慢慢的黑暗所吞噬了,海風越來越冷,呼嘯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寒冷的海水不斷地從腳下流過,帶著刺骨般的疼痛。
她淺淺的吸了口氣,最後看了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黑色大海,終於緩緩的轉過身,朝不遠處停著的那輛黑色跑車走了去。
回到軍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戰北城依然還沒有回家,房裡安靜得很,她並沒有什麼胃口,衝了澡之後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直接上了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掀,身子一涼,一道熟悉的清新而狂野的氣息襲來,她便被拉進一個寬闊而溫暖的胸膛裡,緊接著,熾熱的吻就像疾風驟雨一樣狂卷而來。
兩人都默契的不說話,星夜就那麼靜靜的躺著,戰北城就是以他憤怒的情緒發洩,下手毫不留情,帶著懲罰般的怒氣,灼熱的溫度瞬間將她團團淹沒了,唇上傳來了微微的疼痛,不用說,他是帶著咬的。
心裡流淌過一絲壓抑的疼痛,怔在半空的素手有些僵硬,直到高大的身軀毫無預警的欺了上來,她才輕輕地合上眼睛,緊緊的環住了他那寬闊的肩頭……
激烈大戰持續了三個回合,才停歇了下來,但星夜依然還被他禁錮在身下。
“都沒有什麼要對我說嗎?”沙啞而低沉的嗓音傳來,隱藏在黑夜之中的眼眸,跳躍著一道幽藍色的火苗,隨時有燃燒成熊熊烈火的可能,“去了哪裡?”
星夜別開臉,不想去看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因為,那裡面有她無法掙扎開的黑色漩渦。
“看著我!”
“去了廟裡住了幾天。”清淡的聲音有些縹緲。
前幾天她一身恍惚的出了風氏,一個人駕著車漫無目的的開著車亂逛,狀態很不好,還差點撞上了橋上的欄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