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出去了。”
——————————
鬱紹庭剛下高速,便接到鬱老太太的電話,老太太已經知道白筱跟徐家的關係,除了唏噓便是對白筱的心疼。
“你說,這個孩子的命怎麼這麼苦?”鬱老太太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不由紅了眼,想到自家過世的大兒子,想到大兒媳婦,又想到徐敬衍,嘆息:“這天底下這麼湊巧的事情怎麼就讓咱們家趕上了?”
小兒子娶了徐家兩個女兒,這輩分豈不是亂套了?
“小三啊,以後你要再去徐家,是他們叫你大姐夫呢,還是你喊他們幾個哥哥?”
“……”
鬱紹庭不想探討這個問題:“沒其他事,我掛了。”
“你對筱筱那麼體貼,怎麼到我這個媽這兒,就這個態度?”
鬱老太太不滿意兒子敷衍的態度,說起白筱,不免又生出憐惜:“對了,怎麼就你回來,筱筱跟景希呢?”
關於出國定居的事,鬱紹庭還沒知會家裡,見他沒吭聲,老太太想到什麼,立刻掛了電話,轉而直撥首都鬱總參謀長的專線,沒一會兒,剛上高架的鬱紹庭就接到了鬱戰明的電話,接起劈頭就是一句:“混賬東西!”
沒一會兒,大院的張阿姨來了電話,說是老太太打完電話後,趴在沙發上痛哭流涕到幾度哽咽。
這話,鬱紹庭不信,他甚至猜到老太太就在旁邊偷聽,但還是調轉車頭去了一趟大院。
……
鬱紹庭下車,走到門口時還聽到屋子裡傳來越劇花旦的唱曲聲,剛巧張阿姨拎了袋垃圾從裡面出來。
“三少,你回來了呀?”張阿姨的嗓門比較大,幾乎她話音剛落,房子裡瞬間沒了聲。
鬱紹庭往屋子裡掃了一眼,裡面傳來老太太真假難辨的大哭:“我的命好苦呀,養大的兒子不由娘……”
鬱老太太擰著一塊小手帕,眼角餘光不時注意著門口,看到人影晃動,嚎哭聲又往上提了幾個音量。
鬱紹庭把車鑰匙往茶桌上一扔,在老太太對面坐下,也不開口,最後還是老太太先演不下去,吸了吸鼻子,控訴小兒子:“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倒好,有了媳婦忘了娘,連到國外定居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們商量。”
“……這些年,我不一直都在國外?”
“那能一樣嗎?”鬱老太太撇了撇嘴角,“那會兒你光棍一個,自己跑算了,還把老婆跟孩子都帶上了。”
鬱紹庭靠著沙發,拿出煙盒點了根菸,鬱老太太早就習慣他這副樣子,伸手揮了揮煙霧,說:“徐家那邊之前都打電話打到家裡來要人了,你把筱筱藏到國外,也不問問她願不願意認回爸爸,小心她以後反悔了怨你。”
“如果她想了,再帶她回來。”鬱紹庭把煙叼在嘴邊,探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這些事,你不用操心。”
“你們兄弟倆,哪個不讓我/操碎心的?”
鬱老太太又看了眼小兒子,發現他的臉比之前更削瘦了些,語重心長地道:“筱筱的年紀是小了點,你能擔待多擔待點,現在又冒出這麼個事,我之前也擔心她受不住——”
說到一半,老太太似想起了什麼:“小三,你比筱筱大了十歲零五個月呢,徐家那邊會不會嫌你老啊?”
“……”
鬱紹庭沒在大院吃晚飯,路上,看了看時間,算著拉斯維加斯那邊天剛亮,按捺下打電話的衝動。
路靳聲知道他回來了,打電話來約他出去吃飯。
這些日子,鬱紹庭從拉斯維加斯回來後,又從豐城去了黎陽,期間都沒好好休息過,身體都叫囂著疲憊。
拒絕了路靳聲的邀請,鬱紹庭直接開車回了沁園。
把車停好,下車時看到小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