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跟著來了,卻又嫌在雅間窩著無趣,便都出去溜溜,散散,倒沒想這樣巧,正好遇到杜明原。喬安看向秋凌鑑,只見他指指脖頸,點點頭,隨即又瞧瞧杜明原,微微搖頭,示意沒事。喬安悠然淺笑,側身讓開,迎兩人進來。
各自入座後,杜明原神色微黯,似乎在想些什麼,低眉垂首把玩著手中玲瓏的茶杯,默然不語。喬安跟秋凌鑑都不是多話的人,雖然氣氛有些沉默僵冷,卻也都淡然自若,怡然自得。許久,杜明原長長吁了口氣,抬起頭瞧著喬安,神情溼潤如舊,低聲道:“關於金鎖跟喬哥哥的事情,凌鑑都跟我說了。”
喬安瞧著他,淡笑著點點頭,並不接話。
杜明原心中暗歎,接著道:“我沒想過我兄長跟你之間還有這麼層關係。有人說,孿生兄弟間會有種奇特的心靈感應,現在我倒是有些信了。必是因為兄長的緣故,我第一眼瞧見君姑娘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認識很久的模樣。”
喬安再度頷道,道:“我也是。”
杜明原笑笑,微微垂下頭去,道:“我從前有些痴想,君姑娘想必也知道的,如今……罷了!是我痴心妄想了!”說著信手拿過茶壺,為自己斟杯茶,一飲而盡。許是時間長了,本該甘甜清香的茶水冷澀難以入口,正如他此刻的心情。杜明原伸袖擦去嘴角的茶跡,看著喬安,正色道:“君姑娘,既然我們間有我兄長這層關係,也算是有緣,不知杜某有沒有這個榮幸跟姑娘你結為兄妹?”
喬安微驚,心裡也明白,他是怕日後相處間有些什麼不便尷尬,因此就先定下這兄妹名份,提醒自己不得簪越,心中微嘆,卻也微覺欣慰。基於喬哥哥的緣故,她並不想傷到杜明原,既然對他無意,那截止拖便越傷人。何況,若是惹到龍宸宇,那對他杜明原而言,更是不利。他能自己想開,那是最好,遂笑道:“喬哥哥是我哥哥,杜公子又跟喬哥哥是孿生兄弟,自然也就是我哥哥了。杜大哥!”
聽見這聲杜大哥,杜明原又是欣喜又是難受,百感交集,勉強笑笑,沒說話。
喬安知他心中所感,淡然轉開話題,道:“杜大哥,我聽秋公子說,你在找你妹妹,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如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得上忙也說不定。”
杜明原長長嘆口氣,神情黯然,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爹亡故後沒多久,我娘也就因為傷心過度而與世長辭,只剩我跟妹妹明妍相依為命,在青木郡山林中隱居,一來避世,二來也是避仇。”說著看看秋凌鑑,神色更是黯淡,道:“凌鑑跟我是從小長到大的好友,跟明妍也熟,我爹孃也很喜歡他,因此自小就給二人訂了親。後來,曹元敬投靠當時的五皇子龍宸銳,勢力越發龐大。我們雖然幽居,卻也給他找著。當時我才十四歲,明妍只有八歲,混亂中,我們兄妹各自失散,自此再無音訊。不久前,我去拜訪舊友,他無意中跟我說在京城似乎見一位年輕姑娘有跟我一樣的金鎖,我便匆匆趕往京城,誰知……也許是他匆忙間眼花看錯了也說不定!”
喬安仔細思索著,問道:“你那位故友是何時見到那位年輕姑娘的?”
杜明原答道:“他說是三年前,但當時沒在意,又是大街上匆匆一瞥,如今時間長了,也就記不清楚了。若非他無意中見到我的金銷,只怕早就忘得乾乾淨淨了!”
看來這條線索是斷了!喬安想想,又問道:“那杜小姐可否知道曹元敬是你們的仇人呢?”
杜明原想了想,道:“該是知道的吧!我以前跟她說過,而且當時她已經七八歲,應該能記得。幹什麼問這些事情?”遂又道,“還叫杜小姐呢!”
喬安笑道:“是我忘了。若明妍知道曹元敬是你們的大仇人,如今年紀大了,該會想方設法報仇才是,加上三年前曾在京城出現,又是十八九歲的姑娘家,那搜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