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權當這是蘇麥在和我鬥嘴,自然沒當真,我倒也不跟她嗆,看她現在這副可憐的模樣,我要是再跟她鬥嘴,那也太沒有風度了。
蘇麥跟梅姐抱怨了一陣兒,然後拉開了牧馬人的後備箱,翻著白眼衝我喊:“喂,掃把星,過來搬東西了!”
終於發犒賞了嗎?
我趕緊跑了過去,只見牧馬人的後備箱裡橫七豎八地放著一些三角支架、反光板……等攝影器材,聯想到她很可能是個攝影師,我當即將手抄在了胸口:“你剛才還罵我是掃把星來著,現在我憑什麼要幫你搬東西做苦力?”
“你的犒賞也不要了嗎?”
蘇麥掀開箱角的一塊反光板,一個綠色的漁網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裡面裝著好多魚,大多是一些好幾兩重的大鯽魚,還有兩條足有五六斤重的大白鰱,看著格外喜人。
“這就是給我的犒賞嗎?”
“愛要不要!”
蘇麥白了我一眼,然後從漁網裡抱出了其中一條大白鰱,熱情滿滿地遞給了梅姐,梅姐象徵性地推辭了一番,最終還是沒有抵住蘇麥的熱情,滿臉笑意地將大白鰱抱回了家。
梅姐走後,蘇麥臉上的熱情瞬間消失不見,面無表情地將後備箱裡的攝影器材取了出來,看樣子是要自己扛上樓去,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
我搖頭笑了笑,最終還是上前去將她手中的攝影器材給搶了過來,順便瞥了她一眼:“我剛才不就是笑話了你幾聲兒嘛,你至不至於這麼小家子氣?”
“你剛才那叫笑了幾聲兒?你笑了那麼久!”蘇麥將手中的攝影器材一撒,花花的臉上盡是委屈,“虧得我還想請你吃魚犒賞你,你倒好……幸災樂禍的傢伙!”
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裡還真有些歉疚,將所有的攝影器材扛在肩上,騰出一隻手將後備箱裡的漁網給提了起來:“你今天是釣魚去了嗎?”
“嗯嗯嗯……帶回來的這些魚都是我自己釣的,厲不厲害?”
蘇麥一說起釣魚就來了興致,全然忘記了上一秒鐘她還在和我鬥氣,急匆匆地關上後備箱,便在我身邊左竄右跳地講訴她今天釣魚的事情,我扛著攝影器材,提著漁網,大步往樓上走去,時不時地附和她幾句,心中暗笑:這姑娘,可真好哄!
我對釣魚還算比較有興趣,見得她一個姑娘家一天竟然都能釣這麼多魚,不禁對這個釣魚聖地心生嚮往,於是在將肩上的攝影器材放在她客廳之後,問她:“你今天上哪兒釣的?”
“華陽那邊的一個魚塘!”蘇麥依舊興致不減地敘述,“最近認識了一個攝影界的朋友,他丈母孃家就是在華陽那邊承包魚塘的……真的好好釣,我從來沒有釣過這麼多魚!”
原來是魚塘的養殖魚,我瞬間就沒有了興趣,望著她一身水流滴答的,不禁皺了皺眉:“話說姑娘是你釣魚還是魚釣你呢?你這身兒是滾魚塘裡了吧?”
“是啊,真夠倒黴的!”蘇麥跺了跺腳,抖落一片水珠兒,“明明釣魚的時候都沒事兒,就連釣那個六斤多重的大白鰱都沒出意外,偏偏最後取漁網走的時候,滾魚塘裡了!”
“你可真夠可以的!”我翻了翻白眼說,“還不趕快去洗個澡把溼衣服給換了,別回頭再整感冒了,你這犒賞我拿著都不心安!”
“好嘞!”
蘇麥往外一蹦,指了指門口,我知道這是在攆我走了。
……
四十分鐘後,我和已經洗完澡的蘇麥再次相聚在她家客廳裡,洗完澡的她換上了一套紅色的阿迪運動裝,往那兒一站,仿似整個房間的空氣都瀰漫著青春的活力,讓人看著就神清氣爽。
滿載而歸自然是高興,可是我和蘇麥兩人守著這一條足有六斤多重的大白鰱和十幾條好幾兩重的大鯽魚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