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林幼微到醫院複查,最深的那條傷痕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林幼微瞥了幾眼鏡子,臉色有點垮了,“疤痕還能消嗎?”
醫生道,“林小姐,你的臉恢復的比預期的還要好。”她遞給林幼微一盒膏藥,“這是顧總託了很多關係,才從北京研究所弄來的祛痕膏,有很好的祛疤效果。”
林幼微捏著手裡精緻的藥盒,輕輕嗯了一聲。
從診室出來,林幼微看到西裝革履的顧閻倚靠在熙熙攘攘的過道邊,陽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長。
顧閻周身散發著冷淡矜貴的氣質,與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格格不入。
男人發現林幼微,快步向前,炙熱的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擔憂地左顧右盼,“醫生怎麼說?會留疤嗎?”
“醫生說恢復的很好。”她揚了揚手裡的藥盒,“謝謝你的祛痕膏。”
顧閻習慣性地接過林幼微手裡的提包,另一隻手緊緊牽著林幼微,“你別擔心,現在的疤痕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了。”
林幼微嗯了一聲,“你不是說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嗎?”
“對,但是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就推遲了。”
林幼微嘴角不自覺地揚了揚,手指戳了戳顧閻的掌心,“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可以的。”
顧閻抬手摟住林幼微的細腰,眉眼溫柔,“我知道,但是我擔心結果不好,你會哭鼻子。”
林幼微臉頰微紅,視線毫無焦距地落在馬路上,“我哪有這麼嬌氣。”
林幼微坐上車,手機震了震,是一條簡訊。
“林幼微,你回一趟林家,我們好好談談。”
這個語氣和內容,是司徒靜。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林幼微打完這幾個字,就把手機扔到包裡了。
手機鍥而不捨地震動起來,林幼微煩躁地掏出手機,短短几分鐘,司徒靜竟發了十幾條簡訊。
“林幼微,憑什麼你一個養女可以拿五個億,我只能拿一間破公司!”
“你太自私了,我爸媽把你養大,供你吃穿,你竟然還跟他們的親生女兒搶財產。”
“把我的錢還給我!”
“林幼微,你要氣死我媽對不對?”
照片上,林母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手上掛著點滴。
林幼微捧著手機,心如刀割,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林母一向身體不好,她不敢想象林母每天面對司徒靜的逼迫,會不會撐不下去。
她握住顧閻的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顧閻,我,我要去林宅,帶我去林宅。”
顧閻愣了愣,馬上調轉車頭前往林宅。
到了林宅,林幼微推開大門,步履匆匆地往屋裡走。
林母躺在搖椅上,聽到動靜睜開眼,渾濁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伸出手,“微微!微微!”
林幼微緊緊抓住林母的手,一週沒見,林母瘦了許多。
她努力擠出微笑,大大咧咧地道,“媽,我可想你了,我今天要吃你做的紅燒魚。”
林母把林幼微的手夾在胳肢窩裡,像是生怕她跑掉,“你的臉好多了嗎?”
林幼微沒心沒肺地笑起來,“只是看著嚇人,其實傷口不深,醫生說不會留疤的。”
林母朝林幼微臉頰看去,果然沒有什麼痕跡了。
林幼微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下車前往傷口塗了遮瑕,好在矇混過關了。
“你這個小饞貓,媽現在就給你做。”
走進客廳,司徒靜抱著手站在那裡,嘴角噙著冷笑,“喲!你回來了?”
林母瞪了司徒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