譜?目下自家的心裡,可是一點譜都沒有啊!
看著蘭姨他們倆個急得幾乎要噴火的眼神,蕭玉疲憊的一揉額頭:
“譜子麼?稍等,稍等,容我再好好想想。”
情急智生,蕭玉隨意的哼出以前頗為喜歡的一段《梁祝》:
“呃,蘭姨,玉兒不會記什麼譜,只記得幾句調子,您倒是聽聽,可還使得?”
老樂師操著胡琴,側耳聽過一段後,信手便彈撥了出來:
“到底是出於名家之手。平三郎之才,當推做五國之首。玉兒適才哼的這幾句調子,委實是動人得緊。”
蕭玉幾乎要笑出聲來:
臥槽!這首曲子,在現代流行了這麼多年,總是有原因的。要是不好聽,誰還會耐煩記著?!
蘭姨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
“玉兒姑娘,胡樂師誇了幾句,你就光顧著樂了。怎麼,這曲子這般好聽,難不成翻來覆去就這幾句?你別告訴我說,你統共就記得這幾句,其餘的,全都給忘了……”
蕭玉有些歉然的一笑。的確,這首曲子喜歡歸喜歡,可還真就有些記不全了。
抱著個腦袋,蕭玉想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哼唱出餘下的幾句。
幾個人,一起勒逼了半天,才總算擠出全套曲譜。
偏生蘭姨還抖著好不容易才湊齊整的譜子,對著蕭玉一揚下巴:
“玉兒啊,別忙著歇著啊,你倒是先跳上一曲,給我們瞧瞧啊!”
蕭玉聞言,頓時只覺得頭大如鬥。
靠!表這麼逼人太甚了!
人家曹植七步成詩,那也只是湊合著寫幾行字而已。可是,想在短短的時間裡,現編出一套像模像樣的獨舞來,只怕,是要難於上青天了。
纖眉一抖,蕭玉也反應飛快的正色答道:
“蘭姨,就這麼著去跳可不成,一則,胡樂師還不曾熟悉整首曲子,二來,沒有配套的舞衣,也跳不出應有的效果來。總要等上一等,準備停當了才好。”
 ;。。。 ; ; 換好那身輕薄透亮且又豔麗的舞裙,蕭玉跟著小蠻雙兒她們幾個,預備著跳上一場,再試試身手。
蘭姨素手一揚,一陣熱鬧鬧的鼓樂聲,又齊齊的響了起來。
大紅色的絲毯上,無數衣著豔麗的女子翩然起舞。
一時間,屋子裡又是一派繁花似錦,綵帶飛揚。
踩著鼓點,跟著節拍,蕭玉又跟她們一起跳了起來,跳得婀娜多姿有模有樣。
自得南宮平的獨門修煉法門後,蕭玉覺著,自己的內力,似乎已經悄悄的增長了許多。
像跳跳舞這種簡單的純體力消耗,感覺已經不再是什麼難題。
一曲終了,四周的雙兒小蠻她們,早已經不勝體力氣喘吁吁了,蕭玉依舊穩當當的站在那邊,連粗氣也沒喘上一個。
蘭姨在舞場一側拍手招呼道:
“好了,姑娘們,可以歇上一會,喝點水啥啥的,一刻鐘後,咱們再過來一起重新排過。今兒有了玉兒回來領舞,跳的總體感覺,蘭姨還是覺著不錯的。”
大家立時低聲閒談著,四散了開來。
蕭玉亦是跟著小蠻,到一個角落裡,尋來自家的茶壺杯子,慢悠悠的喝水。
剛跟著雙兒閒聊了幾句,蕭玉突然感覺,原本嘈雜雜的舞場,突然一下子靜了下來。
大家都閉緊嘴巴,露出一副怯怯的樣子,直看向自己的身後。
蕭玉不由得一愣,亦是跟著回過頭來。
卻是那位小巧精緻的瓷娃娃般的雲王爺,正靜靜的站在自己身後,滿面怒氣的,默默緊盯著自己握住茶杯的左手出神。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