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我才是!”
“是我!”
“我!!!”
我看著言緘默原本保持平靜的臉一下子色彩豐富了起來,不由想偷笑。
藍顏禍水!
我看我還是去幫幫他吧,也是幫妹妹一把呀,萬一言緘默被眾女生欺負,我回去可沒法交代了。
我一下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把言緘默圍住的那一圈的女生旁邊,找到一個破綻處,將言緘默一下子拉出重重包圍,我還沒來得及思考應該帶著他跑到哪個沒有如狼似虎女生的角落時,現場的燈“啪——”的一下就全關了,留下了逃生出口的應急燈。
此時此刻,有人尖叫,有人驚呼,有人歡笑,有人噤聲。
就好像人聲交響樂一樣精彩。
完全忘記了!
今晚的晚會有一個黑夜中尋舞伴的環節,沒想到工作人員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這麼關掉了現場的燈,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們在忙亂中壓根就沒聽到附近工作人員的提示。
在黑暗中,我什麼也看不見,只是本能地用雙手牢牢抓住一隻手,慌亂中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滾動的東西,重心不穩地往後倒,然後感覺撞到了身後的一堵牆,被我死死抓住手的人,好像被身後的什麼人推了一下,朝我這邊撞了過來。
“啪——”
當燈光重新開啟的時候,我的唇不偏不倚地落在言緘默的唇上,堪稱無縫對接。
言緘默一隻手撐在我身後的牆上,另一隻手環住我的腰。
我的臉一點一點紅了起來,可以誇張地想象像紅色的油漆一樣。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我和言緘默身上,很好,現在我們兩個成為全場焦點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並不是享受這個吻,而是真絕望了,這樣的畫面,跳河都洗不清,給我一百張嘴,都無法解釋我們為何那麼有默契地形成這樣的動作,也無法解釋我們兩個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神吶,讓我一頭撞到豆腐腦上,撞死算了。
咔咔——
我和言緘默略顯尷尬地與對方拉開距離。
咔咔——
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我環顧四周,好奇地想知道聲音的來源,最後目光落在了頭頂上華麗巨大的水晶燈上。
天哪,它在搖晃,劇烈地搖晃,好像無法再在天花板上支撐下去一樣,我擔心著它會墜落,把人砸傷。
萬萬沒想到的是,言緘默正朝著水晶燈的正下方步步走去,越來越靠近。
水晶燈如同斷裂的樹幹,搖搖欲墜。
“言緘默,快躲開!”
我本能地衝到言緘默身後,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砰——”一聲巨響,頭頂的水晶燈就重重地砸了下來,在光滑的地板上綻放了殘忍的水晶花。
背後的涼意一下子散開,就像凜冽的寒風在我的背上肆虐一樣,我下意識地伸手往自己的背上摸過去,摸得一手的水,拿到面前,才發現,那是血。
說怎麼有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好痛,瞬間的刺痛令我的額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我大腦一片空白地望著在我面前不斷吶喊的言緘默。
其餘的,不太清楚了……
……
VIP病房,如同酒店的總統套房一樣,豪華而溫馨,玻璃花瓶上裝著一束潔白的香水百合,兩米長,兩米寬的大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曼塵。
言緘默通知了曼塵的家人,即曼旬年和曼蕊,但她們外祖孫倆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西燃也無法脫身,偌大的病房裡只有他一人照看著意外受傷的曼塵。
她怎麼就這麼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