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錯,這年代哪有人不會騎馬。”她無法置信的說。
杜晉芸一言不發,只想回床上好好躺著,她全身可能都瘀青了,今天似乎沒一項順利的。
一路上,陸靜安不停叨唸,杜晉芸已痛得不想回嘴,反正聽來聽去都是同一句——她不適合做陸家的媳婦。
雖然她試著不沮喪,但那真的很難,看來她真的是不該嫁到陸家,這裡不適合她,姑姑不喜歡她就算了,但連她的丈夫都對她一臉不耐煩,她如何在這兒過日子呢?
“這是怎麼回事?”
杜晉芸聽見丈夫的聲音,迅速抬頭望著他,覺得心裡一陣委屈,眼眶就紅了。
“大嫂摔下馬了。”陸芙琳解釋。
杜晉芸全身灰頭土臉的,髮髻歪向一邊,看來像是在地上翻滾過似的,陸震宇挑眉道:“你沒摔傷吧?”
“沒有。”杜晉芸倔強的說。
“大哥,你還是扶嫂嫂回屋裡躺著。”陸芙琳說。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杜晉芸步履蹣跚地往前走,她才不需要她丈夫的同情。
陸震宇嘆口氣,對身旁一直不發一語的男子道:“你到書房等我。”
男子點頭,沒有應聲。
杜晉芸這才注意到丈夫身旁站著另一名男子,老天!她真是糟糕,怎麼連女主人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沒盡到,而且在客人面前還一身狼狽像。
她正要屈膝行禮時,陸震宇已粗魯地抱起她,杜晉芸嚇了一跳。“我自己可以走,放我下來。”她打他。
陸震宇跨步往臥房走去,不耐道:“你別動來動去,照你那種老太婆的走法,太陽下山了都走不到屋裡。”
“你才是老太婆。”她叫道,隨即靠著他的胸膛,哇啦哇啦地哭了起來。
“老天!你又在哭什麼?”陸震宇覺得頭開始痛了。
她只是抓著他的衣裳,不停哭,小臉埋他肩窩啜泣,“我要回家。”她哽咽。
“這裡就是你的家。”他轉過迴廊,朝東院走去。
她搖頭,哭得說不出話來。
“你摔疼了是不是?”他問。
她還是沒有回話,因為她盡力想拉回自己失控的情緒。
陸震宇走了一段路後,一腳踹開房門,倏地吼道:“房間為何亂成這副德行?”
杜晉芸往堆滿書的臥房看去,不禁想起自己就是要讓丈夫大吃一驚的,可是現在見他一臉訝異,她卻沒心情笑。
“那是我的書。”杜晉芸回答。
陸震宇走進滿目瘡痍的房間,舉步艱難地在書堆中穿梭。
“你運那麼多書來做啥?”陸震宇皺眉,他乾淨簡單的房子,現在竟亂成一團。
“當然是看。”她沒好氣的回答。
他將她安置在床沿坐好,低頭瞥見她的臉時,不由笑出聲,她的淚水在她沾滿塵土的臉上開出兩行黑黑的痕跡。
杜晉芸直覺地摸摸臉,“你笑什麼?”
結果她雙手一抹,臉反而更髒,因為她的雙手也全是泥土,陸震宇笑得更大聲。
杜晉芸踢他一腳,“你到底在笑什麼?”她發現只要和他說話,她就會火冒三丈。
陸震宇笑夠了之後,才蹲在她面前,拭去她臉上的汙漬,“你的臉像麻花似的。”他微笑,其實他的妻子還滿有趣的。
“你就會幸災樂禍。”她不平的說,當他碰到她的下巴時,她瑟縮一下,“好痛。”
他皺眉,“瘀青了。”他揉揉她小巧的下巴,“你騎馬乾嘛!不會騎就別逞強。”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騎?”
“你連馬鞍都坐不穩,還談什麼騎馬?你沒事騎馬乾嘛!”他皺眉。
“姑姑說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