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的臉一下燒起來,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推開他:“越發胡說了,做人倒罷了,你要轉世投胎成畜牲,怎麼還要拉上我?聽起來象是在罵人似的。”
柳東行嘻笑著臉,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嚇了她一跳:“你又要幹什麼?”這話卻問得又軟又懦,臉上也紅紅的,看得柳東行心頭一蕩,忍不住低頭親吻她。
文怡羞紅著臉,沒有躲開。
柳東行親了一會兒,便抬起臉,然後抱著她大步走向臥間,將她輕輕放到床上,自己也踢了鞋子,吹熄燭火,睡了上去。
文怡臉蛋發熱,心裡卻有幾分明白,並沒有推拒的意思。
柳東行卻沒有繼續做下去,只是拉過薄薄的絲被,蓋住兩人的身體,然後便輕輕摟著文怡,與她頭碰頭,肩挨肩地緊緊靠著,彼此間一個呼吸,便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連心跳聲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文怡見他有異,漸漸有些擔心,輕聲問:“怎麼了?”
柳東行搖搖頭,在她耳邊低語:“我們說說話吧,說說家常話。”離別前的最後一個晚上,他雖然想多與小妻子親近,但卻不希望看到她太過勞累了,而且,這難得的時光,又不是隻能用在一件事上。
文怡雖然覺得古怪,卻想到他明日歸營,後日便要隨大軍出發,還是養精蓄銳為好,便也放軟身體,輕輕應了一聲:“嗯。你想說什麼?”
柳東行倒沒什麼特別想說的:“就是家常話,你愛說什麼都行,比如說……我出發以後,你在家打算做些什麼呢?”
文怡想了想:“千頭萬緒的,叫我一時從何說起?”
“那就想到什麼說什麼,我不過是想跟你說話罷了,夫妻之間聊天,用不著條理清楚。”
文怡好笑:“這是哪家的歪理?難不成夫妻之間說話,顛三倒四也不要緊了?”
“什麼歪理?這是至理名言”柳東行一臉煞有介事,“從今兒起,這就是咱們柳家的家規了一定要傳給子孫,代代牢記,依規行事”
文怡伏在他胸口偷笑。柳東行挑挑眉:“怎麼?娘子難道是在笑話我不成?好大的膽子,瞧為夫的手段”伸出兩根手指,便去撓她癢癢。
文怡在他騷擾之下,左避右避,卻總是避不開,頭髮散了,衣衫綾亂,只得連連討饒。他趁機親香了幾口,又佔了幾把便宜,方才作罷,卻又一把將文怡抱過來摟著,在她耳邊笑道:“方才我要與娘子說些家常話,娘子還不曾說呢。”
文怡氣喘吁吁地伏在他懷中,奈何不得,恨恨地白了他一眼,緩和了一下呼息,便忍不住伸出一根纖纖玉指,往他胸膛上用力戳了幾下,以示報復。
這幾下報復對於皮粗肉厚的柳東行來說自然是不值一提的,他張開手掌將她的手握住,索性便一直貼在胸口上。
文怡微微紅著臉,輕輕掙了一下,見掙不開,只好由他,低頭想了想,便小聲道:“相公要問我打算在家裡做些什麼……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就是將家務理一理,人手什麼的,小小調動一下……”
“這是應該的。”柳東行道,“那些不安分的傢伙,趁機趕出去也好。我若是能空出手來,早就把人攆了。”
文怡不由得好笑:“我說的不只是好些,便是幾個好的,也要調動。”
柳東行不解:“這是為什麼?我瞧他們一個個幹得還挺不錯的。”
文怡笑說:“別人倒罷了,舒平頭一個就得調到外院去。從前你在家,我又尚未進門,他管著兵器房是正理,如今我來了,這兵器房位於內院,他怎能再進來?自然是要調出去的。”
柳東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居然一時忘了。”
文怡道:“他是舒嬤嬤的兒子,平日行事又穩重,想必是你得用之人。讓他在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