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癟了癟嘴,略帶委屈地道:&ldo;那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回來呢!大伯和三叔叔都是每天都回家,只有爹爹,常年不見人影!&rdo;
充滿孩子氣的話,就這麼輕易地說出來。
當這麼說出來的時候,阿蘿才知道,她說這話並不是裝的。
其實上輩子,她就想問了。
為什麼在母親懷有身孕的時候,你不回來?
為什麼在母親去世後,你獨自品著哀傷,連看都沒看你的女兒一眼?
為什麼你可以騎著馬,一去不回頭,甚至連你的女兒出嫁時,都不曾回來看一眼?
這麼想著,她眼眶甚至有了些濕潤,低下頭,嘟著嘴巴。
葉長勛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他一直覺得那個嬌態可掬的女兒,應該是坐在母親膝蓋上,軟軟憨憨的,並不懂事。
&ldo;我‐‐&rdo;葉長勛不知道怎麼回答女兒這個問題,特別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寧氏的面,他更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所以他再次看向了寧氏。
寧氏接收到葉長勛那求助的目光,無奈,只好望向自家女兒,略帶譴責的道:&ldo;阿蘿,胡說什麼呢,你父親在外戎守,這也是軍令,並不是他能做得主的。&rdo;
誰知道寧氏剛說完這個,旁邊老祖宗嘆道:&ldo;我阿蘿說得是呢,算一算,長勛在外面也好多年了,撇下妻兒,實在是不像話!&rdo;
葉長勛連忙恭敬地道;&ldo;母親,孩兒這次回來,是不用再出去了。&rdo;
&ldo;這可是真的?&rdo;
&ldo;是,朝中已經下了調令,先在京中待職,若有合適的空缺,自會給我補上。我也聽小道訊息提起,說是那空缺左不過燕京城內外,並不會再遠離家門。&rdo;
&ldo;若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rdo;老祖宗喜不自勝,一時又想起什麼,順嘴道:&ldo;我聽說,蕭家的老七,如今正是驍騎營總兵,就駐紮在咱們燕京城外面的奔牛山,若是你也能進驍騎營,那就好了,正好有個照應呢!&rdo;
阿蘿一聽蕭家老七,頓時支起耳朵。
葉長勛卻是道:&ldo;驍騎營乃是天子麾下,豈是輕易得進,兒子不求驍騎營,只隨意一處即可。&rdo;
葉長勤看了自家二弟一眼後,眸光似有若無地飄過寧氏,之後才淡聲道:&ldo;長勛今日能這麼想,也好……&rdo;
葉家今晚難得吃了一個團圓飯,男人家在外間,女眷在裡屋,一家子熱熱鬧鬧的。
因大太太之前那件事才過去沒多久,雖說已經沒人提了,不過她自己在這種場合,總覺得沒什麼意思,更何況如今葉長勛回來,闔家上下還得事先說好了,務必要瞞著他不能讓他知道那事,這更讓大太太有做賊心虛之感。
是以今日也不怎麼說話,只一心陪在老祖宗身邊伺候著,並時不時吩咐下面添菜送飯的。
寧氏則是素來不喜言語的,特別是今日葉長勛回來,她更顯得安靜了。
於是三個媳婦,反倒是襯著三太太話多,在那裡想著各種笑話逗老祖宗開心,又提起二伯這次回來,若是能分到燕京城內外好空缺,那葉家從此便是文臣武將俱齊了。
老祖宗自然是聽著高興,一時被哄著,便讓人上了果酒來,讓女眷好歹都喝些。寧氏雖懷著身子,並不用喝,不過眾人勸起來,也就跟著抿了那麼小半口。
阿蘿一邊隨著幾個姐妹在那裡吃吃喝喝,一邊時不時地關注著父母的動向。
卻見父親在外面,自然是和伯伯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