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枯燥無味。經過思考,我決定以文學的形式予以展現。
於是,我腦海中的人物就出來了,從七太爺和小寶一家,元叔和鳳姑,孫滿倉和胡榮花,劉慶典和春妮,陳聰老師和丁老師,孫二孬和劉臭蛋,杜思寶和孫丫丫,劉繼蘋、劉繼先和狼叔,胡萬有和孫乃社,臺灣老兵孫丙豪等,他們的離合悲歡,浮沉漲落,構成了文章的主題。事物也出來了,科學技術的成果與他們相生相伴,國家發展的大氣候與他們同息共存。故事也出來了,既有歡笑和詼諧,也有苦難和沉重。不同的歷史階段,人們有著不同的追求。在那個缺吃少穿的年代,人們嚮往的是溫飽;實現溫飽的目標後,人們追求富裕;貧富差距拉開了,人們各自在自己的座標點上,尋找提升資本積累和生活質量的途徑。科學技術給人們帶來的新生活,也因人而異,處在不同的消費和使用的層次上。所有方便快捷的現代生活方式,又會給傳統道德帶來嚴峻的挑戰和衝擊,人們照樣面臨著情感、教育子女、就業方式等方面的重壓和困惑。透過對他們行為狀態的描述,把從20世紀60年代、80年代到進入21世紀後的三個時段,科學技術對人們的巨大影響展示出來。
狀物、記人和敘事,混合在一起,尤其是比較多的狀物,與正常的小說概念相比,就顯得特別怪。所以,這部書是一個非驢非馬的另類作品。寫起來也是比較困難的,需要有對事物的深刻洞察、認識、剖析和渾厚的藝術功力。能不能達到這一要求,由讀者自己去評判。
在寫作過程中,我的夫人郭成敏女士是第一位聽眾,她為書中展現的事物、人物的奇妙曲折組合而感動和振奮,每聽完一兩個章節,總覺得意猶未盡。最親密的朋友得以先睹為快,對書中的語言表述,幫助作者進行校改,文字中出現的不當之處,幫助作者進行訂正。這本書若能夠面世,首先應當歸功於他們。
能夠讀到這部書草稿的朋友們,對這部書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有道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的說,他們為書中的個別人物命運,感動得流下了眼淚;有的說,讀了上卷,讓我回到了少年時代;有的說,對於某些理論方面的描述,言簡意賅,讓人明白了不少原來弄不清楚的一些道理;有的說,沒有想到,農村的生活和我們現實中的生活,竟然如此豐富多彩。他們一致認為,我能夠拿出這部“書”,是因為在我的骨子裡,有著深厚的農民情結和科技情結。
是啊,連我自己也弄不明白,這部書從立意、構思,到動手寫作,直至完篇,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的。我覺得,能夠拿出三四十萬字,它不是鬼使神差,而是從我的潛意識裡流淌出來的。幾十年的時光過去了,書中的所有意象,可能早就在我的心中形成了網路。如果它能夠面世,一定是在為我的父老鄉親們樹碑立傳。我是他們的兒子,我太熱愛他們了。能夠用文字把他們的生存狀態展現出來,正是他們在我的血液裡注入的歷史使命起著重要的發酵作用。
從2006年2月1日開始,我既要在單位工作,又要參加市委黨校的學習,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公事、私事,熬了百十個不眠之夜,終於在5月7日夜完成初稿。就像一個產婦,在陣痛中分娩出了一個長滿嫩毛的孩子,腹中空空蕩蕩,心裡一團高興。不管它有多麼醜陋,還是希望讀者能夠喜愛它,指教它,讓它完善,在當前汗牛充棟的出版物中,佔有一席之地。
郝樹聲
2006年5月10日('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