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殺你的,你知道,我不可能殺你。” “但你已經殺死我了!”微濃一味搖頭痛哭,撕心裂肺。 “是啊,我已經殺死你了。”雲辰喃喃自語,悲涼自嘲。 沒有人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唯有他們自己知道,彼此都是死過一次的人,被對方親手扼殺。 極怒過後是極度的平靜,失態過後是失常的鎮定,雲辰目中猩紅之色漸漸退去,緩慢地起身後退兩步,垂目看她:“沒有人能阻止我殺聶星痕,就算我放過他,我的臣民、我的追隨者、我父王母后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允許他活著……” 微濃此時已然哭得喘不過氣,捂住胸口抽搐不止,肩頭血色漸漸擴大,越染越紅。可她手腳痠麻,再也無力去阻止雲辰的動作,只能任由他撕開她的衣襟,扒開她的衣裳,摸出傷藥替她重新包紮傷口。 “我答應你,不再對付他,”雲辰顫抖著雙手替微濃上藥,“左右他已經這樣子了,一切都快結束了。” 兩個人默默相對,一個坐著痛哭,一個站著不語,屋裡盡是悲傷的氣氛圍繞,令人壓抑窒息。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雲辰的心情才徹底平復,轉身從屋裡走了出來。此時幾個侍衛都已轉醒,就守在屋子外頭,見他出來皆是不約而同地表態:“主子,她太過分了!” 雲辰冷著臉道歉:“今日是我疏忽,日後不會了。” 侍衛們面露憤恨之色:“主子,您忘了她是什麼身份?她是害我們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您千萬不能……不能對她……” “對她什麼?”雲辰語氣沉冷。 打頭的侍衛猶豫片刻,終究沒有戳破,只道:“不能對她手下留情了。” “我自有分寸。”雲辰一副不欲多談的樣子,面露冷然:“今夜她睡在我屋裡,看好。”言罷便向庭中走去,似要出門的樣子。 “主子,”一名侍衛左右看看,躊躇著道,“屬下有要事向您稟報。” 雲辰沉默一瞬,什麼都沒說,徑自邁步,那侍衛便快步跟上。兩人一併出了門,侍衛邊走邊道:“主子,您想過沒有,她既然能幫聶星痕出征,也許青鸞火鳳的秘密已經……” “洩露又如何,聶星痕沒有地形圖,根本就……”話到此處,他腳步一頓,猛然想起幽州府失守的原因。倘若聶星痕真的拿到寧國地形防布圖,而微濃又將青鸞火鳳的秘密相告,寶藏也許真會被他們找到也未可知! 想到此處,雲辰心頭一顫,立即返回醫館想要質問微濃。此時屋內已經黑了燈火,他走到屋前停頓一刻,終究還是推門而入。 屋內,微濃並未休息,而是保持著方才他離去的姿勢,靠坐在地上。見雲辰去而復返,她也沒什麼反應,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辰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凝聲道:“剛把你救活,我可不想再看你死一次。” 微濃雙目呆滯,半晌才開口問道:“你回來做什麼?” 雲辰握緊她的手臂:“我問你,聶星痕怎會知道幽州府西門外的捷徑?” 這一問,多少讓微濃有些詫異,但她還是竭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一半山川河流防布圖,他找到了?”雲辰直白詢問。 微濃沉默一瞬,仍答:“我不清楚。” 雲辰氣結:“那青鸞火鳳呢?秘密你也告訴他了?” “告訴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