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興正濃,凌文佑突然做出了個讓魚寒震驚不已的預測。“當今官家雖有中興之志,卻難掩其色厲內茬之本心。愚兄敢斷言,即便大宋真到了兵強馬壯,足以與金人一決勝負的那一天,當今官家亦不會揮師北進!甚至還會效法徽宗禪位避禍,以全其英武果決之美名。”
這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不學無術的混蛋能說出來的話?對宋史多少還有點了解的魚寒當然知道凌文佑的這個預測有多麼準確。歷史上即便是有前兩年才在採石大戰中嶄露頭角的虞允文耗費畢生精力在蜀地囤下足夠支撐大宋滅金吞元的豐厚家當,被便宜老爹給打壓數十年只經歷過一次隆興北伐失敗的孝宗皇帝依舊選擇了禪位給他那有著精神病嫌疑的三兒子,自己卻頂著個太上皇的名頭退居二線,時不時地還得受點自家兒媳婦的窩囊氣。
“那依凌兄之見……”缺少文死柬武死戰的勇氣,已經被凌文佑給忽悠得心旌動搖的魚寒此時更沒了投身朝廷幹出一番大事業的想法。
“識時務者方為俊傑,混一天是一天唄!”絲毫沒有覺得這種建議有什麼不妥,凌文佑將壺中美酒一飲而盡順勢半躺在船頭。遠眺江北,眼中竟然也有了一絲悲哀,不由自主地與魚寒同時發出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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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庵堂遇賊
一席混賬的談話似乎指明瞭未來前行的方向,乘船沿江而下的魚寒為避免重蹈覆轍又被湖匪給當作肥羊綁了去,沒敢再跑到鄱陽湖去瞎遛達。而是選擇了直放堯城渡,從那裡上岸換乘牛車前往臨安府。當然了,這樣做的主要目的還是擔心又遇上個傾國傾城看在眼中就拔不出來的女湖匪,更是害怕身邊那個態度愈漸冷淡的美女觸景生情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為啥會是牛車呢?同谷的王大善人不是剛讓人給捎來了兩千貫的關子麼,魚寒這混蛋就不能幹點香車配美人的風雅之事,幹嘛還顯得如此吝嗇?這要說起來還真有點冤枉,魚寒不是捨不得花錢,實在是因為大宋缺馬,他能高價收來走得磨磨唧唧的牛車代步就已屬不易。
幸虧大宋朝經濟繁榮,為了物資運輸方便,官道的質量也還湊合不至於太過崎嶇。衣食無憂地晃悠了大半個月,順道還跑去不收門票的黃山閒逛了幾天。魚寒一行人也終於進入了臨安府轄區,眼瞅著只要過了於潛就能抵達最終目的地。
“魚兄弟,這天色可不早了,咱今天還趕路麼?”湖匪操舟還行,可論到趕大車麼那還是算了,人家到現在還會時不時地犯暈呢。捨不得讓自家那倆身有功名的兄弟受人鄙夷,憨厚朴實的翟崇儉也只得和今日能夠騎著騾子前出探路的佟二牛替換著接過這活計。
“就不走了吧,先等二牛兄弟回來問問,看前面有沒有可借宿的地方。”裝模做樣地敲打著痠痛的腰部,魚寒偷偷朝身後的車廂內望了一眼,卻因厚實的簾布遮擋也沒能瞧見車中美女的精神是否已經恢復。
“那行,你們先歇著,俺和桑老頭去打些水回來。”自家兄弟要憐香惜玉,這沒什麼好埋怨的。但翟崇儉就是不想讓那個同樣是混吃混喝卻還整天臭著張老臉的桑伯有個舒坦時候,當即便仗著武力將人給連拉帶拽地扯下了牛車。
“俺也跟去看看,可別讓那憨貨又鬧出什麼動靜。”並不關心桑伯是否會又一次因為口角之爭而被翟崇儉給揍得鼻青臉腫,凌文佑此舉純粹是為了替魚寒創造獨處的機會。
“你就真打算渾渾噩噩了此一生?”一聲嘆息,自從當日聽到魚寒和凌文佑的對話後就沒心情搭理這倆混蛋的上官傘�ブ沼諶灘蛔∥食雋誦鬧械囊苫蟆�
“看情況唄,做啥事都得有點本錢不是?”嘴裡叼著野草斜靠在車輪邊,並沒有最終下定決心的魚寒不打算對上官傘�ビ腥魏我�鰲�
“明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