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解石的過程中,也不願輕易透露購買原石的價格,更不喜歡別人在旁邊看著自己解石。
大部分的賭石者都是解漲了才告知眾人,而解垮了通常會安靜消失,所以很多人只聽說解漲的訊息,卻不知道那些賭到傾家蕩產以後的人們心情是怎樣的。
“江天,他們誰贏了?”
儘管薛薇薇嘴上不對付劉宇浩,可心裡卻恰好與之相反,要不然她今天也不會死拖著江天來這臭氣哄哄的玉石交易中心了。
無奈,薛薇薇的個頭並不高,所以前面發生了什麼她是看不見的,就算看見她也不能分辨賭漲賭垮,想知道結果如何,她只有向江天打聽。
江天眉頭緊鎖,一副沉思的模樣輕輕搖頭。
“是劉宇浩輸了麼?”
薛薇薇一愣,看江天臉上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難道說現在的情況對劉宇浩很不利?
江天又搖搖頭,道:“不好說,南邵的毛料已經出綠了,但劉大哥一直胸有成竹。”
賭石的神秘性就在於,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現在就讓江天對今天的賭局下結論恐怕為時過早。
“劉宇浩,若是我想一刀把這些綠意解出來,在什麼地方下刀最合適?”
南邵猛地抬起頭,說了一句讓全場人震驚的話。
包括劉宇浩在內,所以的人都怔愣住了。
什麼情況?
南邵居然問計於劉宇浩?
這個玩笑恐怕是開的有點過了吧。
要知道,劉宇浩和南邵顯然是站在對立面的,可南邵居然連面子都不顧了去問計於自己的對手。
麻辣隔壁地!
南邵是不是傻了,別說劉宇浩是他的對手,就算不是人家也不可能輕易就告訴你呀,最起碼老子是不會說的。
很多人心裡都是如是想的。
當然,這些人不包括劉宇浩,他的確有點驚訝,可隨即眉頭蹙緊,滿是複雜的看著南邵的臉。
可以說,南邵非常聰明,他知道自己最後這一刀下去未必就能解漲,所以他選擇了以退為進的方法。
在外人看來,南邵的這種行為近乎於滑稽可笑,但臺上的那些將軍們和賭石高手卻笑不出來。
南邵太精明瞭,簡直到了刁鑽的地步。
他沒有直接問劉宇浩怎麼才能解漲,而是說想把這綠一刀解出來需要在什麼地方下刀,這個看似討論的問題切中了要害。
在這麼多人面前,劉宇浩不可能不回答南邵的問題。
可若是劉宇浩用心回答,萬一南邵照著做解漲了怎麼辦?那豈不是劉宇浩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嘛!
但劉宇浩卻不能對南邵的問題固若罔聞,更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隨便給南邵指個位置。
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若是劉宇浩裝作沒聽到南邵的提問,就顯得他格局低了一層,人家南邵作為對手都能不恥下問,你怎麼能好意思不說呢?
隨便指個位置讓南邵解更糟糕,解漲了劉宇浩輸掉賭局,解垮了圍觀的人們會認為劉宇浩是故意給南邵指了一條毫無贏面的路走。
從此,劉宇浩這個翡翠聖手在珠寶界人們心中的地位勢必一落千丈。
大家會說,劉宇浩是個嫉賢妒能的主。
好一個陰險毒辣的計謀啊!
戚李培眯起眼睛,他都有些佩服南邵臉皮之厚了。
不要臉的東西!
可正是臉皮厚,南邵也把自己擺到了一個更加有利的位置,即便賭輸了這場賭局,大家也會把一半的注意力轉移到劉宇浩身上,而他自己則可以從容脫險,至少名譽上不會被人鄙視。
用一句時髦的話來說,這就是坑爹。
劉宇浩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