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自動自發的跪下哭泣請罪:“夫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沈氏冷笑一聲:“你確實該死,我倒要看看,喝了避子湯,你怎的還會懷了身孕。”沈氏精明的抓住事情的重點,看也不看可人,便把旁邊的婆子喊過來問話。
這婆子早被這陣仗嚇的不輕,剛問了幾句,就把事情全都抖落了出來:“夫人,這可不關老奴的事情啊不論是素月姑娘侍寢,還是可人姑娘侍寢,老奴都是熬了藥湯送過去的。真的不關老奴的事情……”
沈氏一挑眉,緩緩的問道:“你有沒有親眼看著她們喝了藥湯?”
婆子一愣,旋即撲通一聲跪下了,哭喊著說道:“老奴該死,可人姑娘有幾次嫌棄藥湯熱了,說是等涼些再喝,老奴想著可人姑娘的品性純良,定然不會做出不規矩的事情來,因此就隨了她。夫人開恩,老奴再也不敢了……”
可人被沈氏陰沉的目光這麼一掃,心裡的害怕驚恐就別提了,口不擇言的為自己辯解:“奴婢每次都喝的,是她在撒謊汙衊我。”
婆子一聽急了,索性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出來:“可人姑娘,你說話可要憑著良心。我可沒親眼見你把湯藥都喝進肚子裡,好多次都是放在你屋子裡就走了的。”轉臉又哭訴起來:“夫人,老奴知錯了,不該拿了可人姑娘送的鐲子就犯糊塗,還請夫人治罪”
沈氏的臉都氣紅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大的膽子”也不知道究竟在罵哪一個
可人本就心虛,再被婆子這麼一嚷嚷,心裡涼了大半。
沈氏冷冷的吩咐:“把她拖下去,重重的打二十板子。”
那婆子哭天搶地的被拖出去了,為了怕影響到大少奶奶生產,特地拖到了院子外面打板子。
沈氏凌厲的目光又向可人看來。
可人打了激靈,然後哭著向大少爺哀求:“少爺,救救奴婢吧,奴婢肚子裡懷的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啊”
大少爺看著可人哭的稀里嘩啦的,心裡一軟,就待為可人求情。可再一看沈氏憤怒的面孔,心裡頓時發憷,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素月一直冷眼旁觀,直到這時,心裡才稍微的覺得暢快了些。
少爺到底還是最心疼自己的,比起當日對她的緊張憐惜心疼,此刻對可人的態度只能用無情來形容。
沈氏不屑的看了可人一眼:“虧你還有臉說出這話來,我真替你臉紅。敏兒若是有個什麼差池,你就是罪魁禍首,我定不會饒了你。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處置,就等敏兒生了孩子再說。”
說著,就吩咐丫鬟們把可人扶進她的屋子裡“休息”,不得隨意踏出房門一步,也就是變相的軟禁著。
素月看著可人如喪家之犬一般被兩個小丫鬟帶走,心裡的暢快就別提了。
沈氏也沒時間再生閒氣了,大少奶奶果然就快生了,屋子裡只傳來一聲聲淒厲的叫喊。
依人剛送了熱水進去,旋即出來稟報屋子裡的情況,只見依人慘白著俏臉說道:“產婆說少奶奶胎位不正,只怕生產時會有些危險。”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沈氏心裡一陣慌亂,也顧不得諸多忌諱,立刻抬腳進了屋子。如玉緊跟著進去了。
錦繡見如詩積極的跟上,腳步便停了下來。這產房裡血淋淋亂糟糟的,不去也罷。如詩處處爭搶,這次就讓她一頭好了。
素秋倒是識相的沒跟著進去,只是憂心忡忡的和錦繡說道:“大少奶奶這胎位不正,可怎麼辦才好。”
錦繡也嘆口氣。這胎位不正是女子生產時最大的難題之一。若是有先進的醫療裝置和技術的話,這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打個麻藥然後破腹把孩子取出來就好。善後的事宜也都是一系列的,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