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了。”
阮小七最喜她這般臉紅模樣,眼若水杏,彷彿能把自己溺死在裡面。
用力將譚雅摟在懷裡,非要親她的眼睛,邊親嘴裡還繼續耍流氓,用熱乎乎的手蓋上她的小腹,低聲道:“說,小芽兒,以後給我生幾個小狐狸,嗯?”
譚雅只覺得心亂跳個不停,終於因為害羞放過了阮小七,不再糾結於此事。
他暗自呼了口氣,心道:得跟阮家大哥好好說說,讓阮夫人以後可別亂說,這東一嘴西一嘴的,自己可招架不住。
阮小七聽了譚雅的話,既然認定吳先生夫婦不能去寨子陪伴自家娘子,擔心她去那地方不適應,立刻在心中掂量起哪個兄弟娘子性格柔順易處的,好讓譚雅有個伴。
最重要的一條,尤其不能再找個如唐氏那般的,摸摸被抓的臉,想到阮員外那帶笑不笑的模樣,這出門帶著幌子,誰看見誰笑話。
心中嘆道:哎,動不動就上手,還往臉上抓的毛病,都是唐氏拐帶的。
沒想到峰迴路轉,吳先生這個老學究顧不上君臣大義了。
如今各地都是糧荒,人都要餓死了,哪裡還管什麼禮義廉恥,就連鄉下也不少人家被搶被殺。
吳先生自己就是掉腦袋也要從容赴死的,但總不能因為自己就將譚庭芝的小命搭上吧。
更何況劉氏又診出來有孕。這回還沒等他說話,吳家老孃就死活不肯去鄉下了。
就是僥倖不被亂民哄搶,那鄉下地方畢竟苦寒,孫子生下來可不是要吃苦頭?
兒子這般大年紀,要個孩子可不容易,再說小兒家家本就難養,再去那鄉下地方。。。
老太太大手一拍,沒等吳先生張嘴,趕緊讓人搬家去寨子,一刻都不肯留。
自從聽阮小七說姐妹們都被人接到了莊子上,譚雅就以為也如自己在鄉下般舒服,譚家姐弟倆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而遠在京郊莊子上的三娘子此時正一個人呆站在屋簷下,茫然地盯著垂下的溜冰子出神。
站了這麼久,手腳都凍得發麻,也不曾有人將她拉回去。
沒人再大呼小叫地好像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沒人再給她端薑湯送熱水哄著讓她喝,沒人管她是不是冷、會不會病倒。
她們幾個雖然被九皇子救下接到了莊子上,但因為總是罪臣之女不好張揚,只能隱姓埋名,對外只說是孤女。
就連莊子上的下人都沒幾個,還是又聾又啞的。說起來九皇子也是好意,怕人多嘴雜平添了事端。
但卻也再沒了譚府家裡的舒適,粗活雖不用自己動手,但小來小去的,卻沒有下人服侍,更不要說這引導談心的事了。
畢竟不是官家小娘子了,沒人前呼後擁的服侍,這種巨大的落差非但沒讓三娘子懂事明白事理,反而變得越發尖酸刻薄、怨天尤人。
她恨譚玉,無緣無故攪到了皇家之爭,沒有為自己安排好出路;恨崔氏,說好救自己出去的,結果走了就再無音訊;恨譚雅,覺得她必是得了訊息才肯低嫁,現在說不上怎麼笑話自己;甚至連譚庭芝也恨上了。。。
嬌憨蠻橫的三娘子從此再沒了嬌憨只剩下蠻橫,越發惹人厭。
本來就與四娘子和六娘子不和,如今那兩個庶女雖明面上沒怎樣,但早沒了在譚府的恭敬順從。
這種種不愉激得她仿若爆炭一般,時不時因為一點兒小事也要吵鬧起來。
唯有李瑾來時才能讓她一展笑顏,可惜李瑾既有差事,又有家眷,還要避人耳目,能來莊子之時少之甚少。
三娘子的脾氣越發暴躁,終於四娘子一天忍受不住,回嘴與她吵起來,六娘子又幫著四娘子說話,從此這三姐妹真正撕破了臉,那兩人與三娘子再都不說一句話。
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