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餘燼和自身。
在熔爐之血的效果之下,他對熔爐火候的掌控已經徹底化為本能,一應創作和技藝盡數邁上嶄新的臺階。
透過物性干涉和結合靈質,如今他的血液正在進行全面的更替和質變,化為了絕佳的靈質載體,足足一週多的時間,靠著季覺自身的自然恢復,才堪堪將三分之一的血液轉化完成。
而轉化完成的熔爐之血,也都變成了一種罕見且寶貴的素材,用於鍊金術之中的揚升可以使素材萌生靈性,提升品質。
就算不加以鍛造,也是流體鍊金術的絕佳搭配,比尋常的純化水銀還要更加得心應手。如今的季覺閒著沒事兒就要放點血出來,融入到水銀中去。
一方面增加儲備,一方面減弱後患和副作用。
畢竟僅僅只是打個噴嚏就有可能自燃的日子,誰都受不了,日子還過不過了?
拜其所賜,季覺到現在都還沒開始象劍說的研修。
達不到對自身的絕對掌控,現在就開始這麼危險的課程,搞不好一節課上完人就祭劍了,搞不好變成一把卷狗劍遺臭萬年。
目前能做的,就是把老師丟給自己的那一堆葉氏傳承的古籍和劍圖全都背到滾瓜爛熟,下心思去揣摩。
象劍說上下兩部,含象篇是操作,說劍篇則是理論和解析,缺一不可。
偏偏時代都變了,可傳承依舊是原樣,包含著諸多隱喻丶密碼和指代,為了避免理解錯誤,季覺只能轉過頭再楞磕一遍古代語和文言文,搞的滿腦子都是之乎者也。
偏偏就這樣,也只能看得懂十之一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看不懂就慢慢看,反正時間有的是。」
在解答了幾個問題之後葉限放下茶杯:「先代傳承,未必就是真理,象劍說確實有其高妙之處,但時代早就變了,幾百年以來,學到走火入魔或者投身滯腐的也不罕見,可偏偏卻沒再出過一個聖賢。」
對於無比寶貴的家族傳承,葉限早就看淡了。
能傳下去就行,傳成什麼模樣都無所謂。
「時移勢遷,照著老方子背一輩子也只會作繭自縛,你需要在乎的,只是能不能消化的了,能不能將它作為墊腳石,一窺更遠的風光。」
「……老師你對我的期望是不是有點太高了?」季覺苦笑。
別說將它作為墊腳石,現在光是理論部分,他就快要被石頭壓死了,爬都爬不出來。
太過遙遠的理想,有時候也是負擔啊。
葉限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難道就不想有朝一日,給那個老東西的臉上來一拳?」
「有道理!」
季覺瞪眼,瞬間,鬥志勃發。
不止勃發,他還要再卷死十條鹹魚口桀口桀口桀!
沙發上癱著的葉純驟然警惕,抱緊懷裡的蝦條。
手機鈴聲響起了。
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