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敕ǎ懷齬�罬BA。我們哥倆其實對那份家業都不屑,只有我知道,他那樣做是犧牲了自己的理想來成全我的夢。高考完那一年,我爸非逼著我也出國,我死活不讓。和家裡差點鬧翻………哥聽聞後第一時間從國外趕回來。只是—只是我們都沒有等到他回家。”
顧煜城沒再說下去,起身開了窗,無言仰望著暗無天際的蒼穹。夜很黑,只幾顆星星點點。
他吸了口氣重新說下去:“他坐的那班飛機失事了——我厭惡那個所謂的家,厭惡我自己。我們都是害死我哥的兇手。”
他的悲傷逆流成河,一點一滴的迂迴在以若的心底。她知道,這時候,什麼安慰的話語都分量太輕。她指著天際那顆最亮的星辰:“小時候,奶奶說,當身邊最親的人不在了,他會化作天上最亮的那顆心,靜靜默默地守護者人間的你。煜城,你哥只希望你平安喜樂,如果他知道你現在這樣子,他一定也會不好受的。相信我!”
愛他,不止分享他的喜悅,還要分擔他的悲傷。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依舊平靜無波的過著。所謂的生活好像就是這樣,對於不快樂的事,總是選擇自動遮蔽,不再提及。
大四那一年,安以若基本沒課,隨大流得跟著報了個駕校。顧煜城駕照老早考出,總說她學出師,以後就是一個馬路殺手。話雖這麼說,可一得空總是放教練假,自己手把手地教。
經年以後,安以若常想著,是不是上帝已經預設好故事的情節,她和顧煜城註定要經歷那場劫難,逃無可逃。
她至今想不起當時那一幕這怎麼發生的。前一刻還和顧煜城在討論著回家吃什麼。車裡的笑聲還沒有散盡,卻被尖銳的剎車聲淹沒。那轟然的巨響,彷彿鬼魅的絕唱。一時間響起此起彼伏的剎車的聲音,車流終於暫時有了停頓。她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顧煜城護在身下。她的額頭擦傷了,傷口鈍鈍的疼。回過頭去只見血蜿蜒地瀰漫開來。全世界都彷彿靜下來,靜的她都能聽見顧煜城的血一滴一滴,連續不斷的往下淌。她想叫顧煜城,可是發現自己聲音都在發抖。
她像殭屍一樣的坐在急救室外。一扇門,隔開了兩個世界。
護士小姐在幫他處理額頭的傷口,酒精的刺激,讓她疼的直髮抖。交警在詢問案發情況,肇事的司機滿嘴的酒氣,連連哈腰說著對不起。可是她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說不出。耳朵裡只是嗡嗡響,而嘴裡彷彿還瀰漫著血腥味。她的頭髮上衣服上還留著血跡,在死神驟然襲來的剎那,他把她護在身下,卻把自己丟擲去。
他怎麼那樣子傻?
高跟鞋釦地的聲音凌亂急促,走廊的盡頭,漸漸放大了顧母的身影。
她麻木的從座椅上站起,“阿姨”還沒有叫出口,就被顧母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安以若看著顧母那個眼神,分明讀出一種徹骨淒涼的恨意。
急救室的門開啟,一堆穿著白卦的醫生推著顧煜城出來。
顧母迎上去。急急的問:“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如果四十八小時內能夠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要是醒不來。。。。”醫生沒有往下說。
安以若遊離在人群之外。像個木偶人。她不確定,躺在那的是她的顧煜城嗎?那個人沒有了半分知覺,在氧氣罩下的面容,白得像紙一樣。彷彿一具沒有任何意識的軀殼。
不,那不是她的顧煜城!
顧煜城被推進了病房,她跟著大部隊一步一步的遊離。進房間的時候,顧母攔著她:“你還想怎麼樣,煜城被你害的這樣慘,你能心安理得的站在這裡嗎?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永遠!”
彷彿靈魂被抽空了,安以若只能麻木的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走廊空蕩蕩得,偶爾幾聲腳步,聽得她的心發慌,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