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到,也淹了口唾沫,縮到了人群中。
“你們都是來做什麼的?!”厲聲問道。
“翻山競跑!!”異口同聲地昂著脖子吼道。衛瑜捂住腦袋,擋著被震到洞底的積雪,心裡叫苦不迭。
“那還愣著幹什麼?都想脫光了挨罰是不是!”
眾將士哀嚎一聲,再不湊熱鬧,紛紛重新排好隊形跑了起來,身後還有騎兵也上馬跟去。
人群散盡,東陵殊再次低頭看向衛瑜,像是開始算賬般:“你又是來做什麼的?”
衛瑜撫了撫頭髮,裝作四顧支吾道:“就…就隨便走走,隨便看看啊…”
“翻過了半座山,幾乎走到了我禺郊大營門前?”
“這裡,這裡景色不錯…”
“洞底觀天別有意境?”
“……”
“地上冰涼,快站起來!”聲音倏而硬了起來。
衛瑜緩緩摸了起來,低著頭不吭聲。
她才不會承認剛剛是聽到他的聲音給嚇的坐地上吶…
面前地面一動,抬眼間東陵殊已利索地跳了下來。
輕嘆口氣,轉過身微微蹲下。
“上來吧,揹你上去。”
衛瑜愣了一會兒,聽到催促才哦了一聲,攀上了他堅實的後背。
“那個…我今天穿的有點……重…”重字吐出來時,人已經回到了地面上,安然被放了下來。
東陵依依急忙湊過來給衛瑜拍打身上的積雪,不住地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阿瑜你有沒有摔到哪裡?”
“是我自己不小心,就是左腳有一點崴到,沒事的。”
“這可怎麼辦,還能騎馬嗎?”
“嗯…差不多吧…”
衛瑜向白馬走去,腳下痛的一激靈,東陵依依立馬扶住她:“小心些。”
走了兩步,身子突然一重,腦袋也被裹了起來。
東陵殊將自己的厚斗篷罩在了衛瑜身上,吩咐道:“自己繫好。”
說著自己走到了馬前,牽起了韁繩。
衛瑜呆呆地看著這位聞名大瀛的世子爺、少年將軍如今變成了自己的馬倌,心裡五味雜陳。
他只剩下了一套緊身的黑衣,更顯的身姿挺拔修直,閒閒地走在前面,卻讓人感到那麼的安心可靠。
是的,安心可靠。
這種感情從沒在家人之外感受到過,卻隱隱地又覺得和父親哥哥們的不同…
這般滋味,衛瑜也說不清楚。
東陵依依嘴巴張的大大的,反應過來後才發現已經落了他們好一段,急忙翻身上馬追上去。
“此處離別莊很遠,先隨我去軍營暖暖身子再送你們回去。”
“哎!”東陵依依大聲應道,卻被淡淡掃了一眼,立馬噤聲乖乖跟在一旁。
東陵殊一路牽著馬走往禺郊大營,不時遇到巡視計程車兵們,惹得眾人行禮後想看不敢看,想問更不敢問的,表情十分精彩。
衛瑜罩在寬大的黑皮斗篷下,被壓的沉甸甸,愈加顯的一張臉只有巴掌大,蒼白嬌憐。
她此時才真的意識到,她們真的幾乎翻過了半座山,快要跑到了人家的軍營跟前了!這與去盛京的路完全是兩個方向,不由心裡暗暗佩服東陵依依的認路本領。
來到營地大門前,圍欄裡偷偷冒出一群腦袋,都是聽到先頭回來的將士報告道他們將軍從捕獵坑裡撈出了個美人趕來圍觀的。
東陵殊看見了他們,但一時懶的修理,依舊腳下不停地直接牽馬去了主帳。
到了地方,東陵依依麻利地自己先下了馬,又主動地去把衛瑜扶了下來。
“先進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