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崔玄帶著師弟找她幫忙,她一口答應下來,趁著收拾藥箱的功夫,崔玄給端茶的丫頭打賞了一個荷包。
而林醫婦手上也多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白氏裝病,務必人前拆穿。”林醫婦是崔玄的暗樁,從決定要接手紀府這攤爛事的時候,崔玄就一直備著林醫婦這個人,果然,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個還是用到了。
崔玄想想對著紀安說道:“阿安,這醫婦雖然是我介紹的人,可在你府上並不一定能信任。如此,還得麻煩你祖母出面,這樣,即使你嫡母想要動手腳也不能了。”
有紀老太太出馬,一旦知道白氏裝病,就是白氏有再多的苦衷,也能壓住白氏,讓紀安順利的參賽。
紀安則想的是府裡的大夫能礙於紀博的命令對他隱瞞多多,醫德實在不可信。若是請的是太醫坐診,這次白氏病的突然,說不準就和他一樣用了什麼加料的東西或是吃食。讓自己祖母出面,用崔玄介紹的醫婦,真有什麼,也不怕自己被矇在鼓裡,讓白氏壞了身子。
於是,紀安帶著林醫婦回府的第一個去的就是集福堂。紀老太太瞧著紀安還納悶來著,這個時候,紀安不該在書院嗎?怎麼回來了,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紀安給紀老太太請安之後,就把白氏生病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也表示,自己擔心府裡的大夫擅長兒科,耽誤了他姨娘的病,特意請了林醫婦來給他姨娘瞧瞧。
紀老太太自己也是在後院熬上來的,知曉後院之中的齷蹉手段,瞧著紀安這麼周到,心裡稍稍緩了緩焦急,對紀安說道:“好孩子,你別急,祖母在呢,你姨娘一定會無事的。還是你有心,這林醫婦我早就有耳聞了,今日給你請了過來,定能讓你姨娘好起來的。”
林醫婦連忙謙虛推辭,口裡說著愧不敢當。
紀老太太也沒耽誤,帶著紀安一行人殺到了凝翠園,果然,未進麼就聞到了一股藥味。紀老太太心中著急,對著出來的陶嬤嬤就責問道:“陶嬤嬤,你也是老人了。你主子病了,怎麼沒來和我稟報一聲。”
陶嬤嬤沒想到紀老太太來了,臉色恭敬又帶著委屈的說道:“老太太,不是老奴不告訴您,而是姨娘她怕您傷心著急,下令不許告訴您啊。”
紀老太太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直接進屋去瞧了白氏。白氏躺在床上,穿著中衣,臉色煞白,嘴裡還咳了兩聲。紀老太太瞧著白氏如此模樣,眼睛都紅了,按下要起身請安的白氏,激動道:“阿蓮啊,你這怎麼了。病了怎麼也不和我這個姑母說,你爹去了,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要我這個老婆子以後有什麼臉面去見你爹啊。”
白氏拿起帕子給紀老太太擦臉,細聲細語的勸慰道:“姑母疼我,我也心疼姑母,我這身子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沒得累的姑母為我擔驚受怕,傷了心神。”
白氏瞧著跟著紀老太太后面的紀安,眼前一亮,驚喜的說道:“阿安,你怎麼回來了。”然後,好似想起了什麼,又責怪的看了一眼陶嬤嬤,說道:“嬤嬤也真是的,我這身子也沒多大事情,你怎麼把阿安給叫回來了。”
紀安上前拱手道:“姨娘,您別怪陶嬤嬤,我是您的兒子,您生病了,要是沒人告訴我,我才得生氣呢。姨娘,你好些了嗎?我求了師兄,給您請了一位高明的大夫回來,您別擔心,您一定會好的。”
白氏卻是揮揮手說道:“我是個內宅婦人,哪能見外男啊。還是不要瞧了,我這是老毛病了,喝幾貼藥就好了。”
紀老太太卻是說道:“安哥兒可是心細的,專門給你請了進宮給貴人們瞧病的林醫婦,她的醫術在宮裡都是被誇讚的。既然費了安哥兒那麼大情面給你請來了,哪能不瞧瞧呢。”
紀安沒等白氏拒絕,忙把林醫婦請了進來。白氏還想推辭一下,林醫婦卻是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