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她搶到手,他的特助還用了一些手段。
真要拿什麼來形容的話,衛靜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嚴冬後的初春,第一道投射在萌芽枝頭的陽光,溫暖、真切,讓人不禁露出微笑,忍不住想親近她,是個適合居家的女人。
這種形象的女人單天齊不陌生,就跟他前妻一樣,這樣的女人在他的世界裡,只能跟軟弱劃上等號。
他受夠了這種女人!
這樣的女人跟不上他,跟不上的人只有被淘汰丟下的份,因此第一眼印象,衛靜是不及格。
可是現在,單天齊不確定……她是不是合格了。
堅毅直視他的眼神,背脊站得直挺挺的,像是和他討論的是一宗數千萬的合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即使教育孩子,也確實是非常重要,但有重要到必須抓著他的衣領說話?
「你明天——」他眼眯起,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逝。
「就算開除我也無法掩蓋事實,單天齊,你是個不及格的父親。」衛靜打斷他的話,直言道。
早在她衝動的拉住他,對他破口大罵表達這半個月來的不滿時,就有丟掉這份工作的心理準備了。
「衛小姐,你有不聽人把話說完就判定對方死刑的習慣?」眉一挑,單天齊口吻諷刺譏誚。「你很想被開除?」
衛靜瞠目,頗感意外。他沒有開除她的意思,是嗎?
不在預期之中的反應,讓她很是錯愕,她以為……她都已經打定主意,就算被炒魷魚也要把悶在心裡的話全部說出來了。
看出她的錯愕疑惑,單天齊雙眸炯亮,閃著兩簇詭異的火光,用冰冷得近乎沒戚情的語調說:「對於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之人,我向來很有興趣聽聽對方的說法。」
但是那種語調,完全聽不出來他有興趣。
「既然你對我教育女兒的方式有意見,那麼,給你時間準備,我會聽你簡報。」說完,高傲自負的男人轉身離去。「明天早上八點,我不喜歡有人遲到。」
衛靜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傻眼。
簡報……她是保母耶!她對他做什麼簡報?要為了怎麼帶小孩而寫一份企劃書嗎?
「你是認真的嗎?」最好她寫一份育兒企劃,小朋友就會如她預期長大!衛靜氣得全身發抖,拚命深呼吸,否則她可能會失去理智再指著單天齊的鼻子破口大罵。
可惡,不行這樣,這不是她的風格,這樣的方式無法達成她的目的!衝動生氣不是衛靜做事的基準。
亂了,這回介入的家庭超出她預期,她亂了套。
「衛靜,你要冷靜,冷靜。」她深呼吸順氣,將壓在胸坎的那股不滿,全部撥出。
拍了拍臉,她離開金碧輝煌的大廳,走向書房。
一個瘦弱的小女孩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小臉潮紅,嘴裡不斷囈語,手裡還握著筆。
嘆了口氣,衛靜把小女孩抱起,丟開小手緊握的鉛筆。
「寫寫……寫寫……爸爸……」小女孩全身發燙,眼皮沉重得睜不開,小手無力垂下,身體軟軟的癱在衛靜身上,只剩小嘴能說一些簡單的字句。
衛靜一陣心疼。都這麼不舒服了,還記掛著父親的交代,拚了命的完成父親的要求,真是……真是該揍她父親一頓!
迅速將單懿慈抱回房,這個五歲小女孩的房間,完全沒有柔和色彩,全部都是深沉的黑與褐,質地精良,出自名家之手,但,沒有溫暖。
「懿懿睡覺了、沒事了。」坐在女孩床畔,衛靜輕聲安撫,拿起床頭的耳溫槍為小女生量了體溫,發現她又發燒了。
為小女生蓋好被,她擰了一條冷毛巾回到床畔,輕輕覆在熱燙的額頭上。
「沒事了,好好睡一覺噢。」她柔聲撫慰病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