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瞧著仙女大姐,色總能抵禦些美食的誘惑罷。
京戲開場,粉墨登場,銅鑼聲響起,眾人都轉過視線看著戲臺子,太太們點了白蛇傳的摺子,雖是老戲碼但都還是津津有味的樣子。
五丫目光也轉了回來瞧著戲臺子,臺上聲音雖大,但五丫還是聽到了有人輕笑一聲,“你們瞧,那臺上旦角生得是不是有些像姚二小姐?”那人聲音不大不小,引得周圍的小姐都看過來,然後低聲竊竊私語,很明顯,這人就是擺明了給二丫找不自在,說小姐像戲子,簡直是莫大的侮辱,眾人不說話,但從她們的表情看,都等著看熱鬧呢,二丫臉一陣紅一陣白。
腦袋向來不靈光三丫指著臺上的旦角笑著道“是有些像。”
五丫坐在三丫旁邊輕輕用胳膊碰了碰三丫,低聲道“三姐,那人明明在笑咱們家姐妹呢,她說二姐是像戲子,那咱們是什麼?”
三丫這才反應過來,“用你說,我早瞧出來了。”五丫不出聲,看著三丫笑著,一副狗腿的表情,“三姐最聰慧。”
三丫這才揚起頭,道“確實像,像極了說話的那位姐姐。你瞧那小鼻子小臉的,倒像是一個模子刻得。”這話從三丫嘴裡是說得出的,她是嫡女,自然沒人敢拿捏,五丫是留了個心眼兒的,不是光記得吃和色相的,有些話自然是自己說不得的。
二丫見有人站了自己的陣營,底氣也足了,“我瞧著也更像姐姐你。”
那人頓時造了個大紅臉,不再說話,眾小姐看過熱鬧也就滿足了,至於熱鬧出在誰身上就無所謂了。
“其實那旦角確實有些像二姐。”五丫重重的點了點頭,很腹黑的道。
三丫噗嗤一聲,沒有接話,但頭一次覺得這五妹妹還是挺有趣的。
臺下咿咿呀呀的唱著,看臺上的太太小姐津津有味的看著,有的人表情甚至隨著劇情或喜或嗔,只有五丫看不出半點門道,覺得還不如跟大黃狗聊天來得有趣。
五丫勉強看著,在京戲的最後,白蛇被法海老和尚壓在雷峰塔,竟也跟著倒吸口氣,幾個太太摸了摸眼淚嘎達,邊哭著邊道:“這有情人不眷屬的事,真讓人厭。”
這些說著批評著法海的太太們通常充當著法海的角色,拆散的往往是自己兒女的幸福,一面替苦命鴛鴦悲傷,一面被叫囂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嚴母,說起來真真是可笑。
臺上京戲結束,臺下哭戲也結束,眾太太們彼此告別,帶著各家小姐離去。
五丫跟向來安分守己沉默寡言的四丫一輛馬車,對著啞巴似的姐姐她實在是悶得慌,忍不住抱怨“四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大黃見了我都會叫上兩聲呢。”
四丫起初是一怔,然後噗嗤一笑,“五妹敢情是把我當大黃狗比了。”四丫聲音極其溫柔好聽,笑起來也好看,像是初夏剛綻放的荷花一般,淡雅脫俗。
五丫心中不爽快,原來家裡的姐妹除了自己是隻長得像包子的五丫,其他的不是鳳凰就是孔雀,她鼓著包子臉,腳一蹬一蹬地,“怎麼姐姐們生得都那麼好看。”
“你也好看,沒不喜歡你,只是習慣少言。”四丫解釋道,臉上還是溫和的笑,在這個家裡很多時候自己都像是透明的一般,論尊貴美麗比不上大姐,論嬌寵開朗比不上三妹,論心機識勢比不上二姐,現在看來,論嬌憨可愛也比不上五妹,雖然她未必比自己過得容易。
五丫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四姐說的可是真的?”她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滿意足的笑了。
回到府裡姚太太瞧著幾個小姐都累了,便吩咐她們各自回去休息。
五丫一進抱廈,梅姨娘便覺得奇怪,她紅著小臉扭扭捏捏竟像見了心上人一般,“五小姐怎麼這般開心?”
五丫上前坐在凳子上仔細瞧著梅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