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生的也是眉目清秀,而且是江州刺史之子,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足以匹配自家婉兒了,她點了點頭,含笑看著這公子說道。
“小生江州童維揚,今日獻醜了”這公子先是對著周圍看客們揖了一圈,臉上滿是得意之色,緩緩開口吟道:“鶴齡頻添開旬清健,虎壽多增額紋雄武!”
“好對!好工整!”周圍一些看客已經忍不住鼓掌叫好。
“靠,這種對子也想了這麼久,他們還叫好對子?”魏五憤憤不平的喃喃自語,突然他看到坐在一旁一臉茫然的孫卓衣,臉上大樂,湊了過去小聲道:“孫兄弟,這個,你會嗎?”
孫卓衣愣了愣,見連安祿山都對這魏五客氣有加,也不敢魯莽,應道:“我,我只讀過私塾。”其實孫卓衣私塾都只讀了三天,便因為毆打先生,被勒令退學了,如今大字不識幾個,尷尬不已。
“噢?那孫大哥,你想不想給安將軍爭口氣?”魏五賊眉鼠眼的蠱惑道。
“好,那當然要!”孫卓衣一時間激動了起來,魏五伏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諸人正為那孟春曉的對子喝彩不斷時候,突兀地一聲厲喝響起:“呸!就這種對子?也想了忒久?老子來對個!”
“哦?這位官人?請說!”朱夫人見眾人正開懷大樂,忽然蹦出來一個混人,心中有些著惱,卻也不失風範,客氣地應道。
“哼,鶴齡頻添開旬清健,鹿車共挽百歲長生!你們看,老子這對子對的怎樣?”孫卓衣滿面虯鬚,大咧咧地掐著腰站在那裡,粗獷地嗓音再加上捋起袖子的胳膊上那猙獰的刀疤,簡直就是打家劫舍的流寇了。
“這位官人這聯對得貼切之極,妾身聽了心裡歡喜。我索性再來一聯,請這位官人對一對如何?”朱夫人見眼前這人一臉的煞氣,必然是久經沙場,竟然也有這等才學,不禁有些愕然,有心考考他。
“嗯?我就不對了,您的對聯簡單至極,還是讓我這小兄弟對一對吧!”孫卓衣倒是頗有自知之明,立刻將魏五抬了出來。
哎呀,馨兒,這沒辦法了,我本來不想本人發現的,但是我真的太出眾了。。。魏五心中暗自嘆息,搖著頭站了起來。
“噢?老生的對聯簡單至極?好吧,我便再出一聯:望三五夜月對影而雙,天上人間齊煥彩!”朱夫人顯然被孫卓衣一口混言混語惱的不輕,張口便出了一個極為困難的壽聯。
大廳內眾人盡皆靜靜地思索,唯獨安祿山和孫卓衣兩個不學無術的憨貨,一臉茫然的看著杵在那裡的魏五同志。
“嗯,夫人,您這聯上也太。。。不難了吧?”魏五嬉皮笑臉的應道。
諸人見這小廝穿著樸素,顯然不是什麼有後臺之人,立刻聲討了起來,閻文厚站起身來指著魏五厲喝道:“你這小廝,怎地如此不知廉恥?這上聯複雜至極,豈是你說的容易!”
“他奶奶滴,我小兄弟說容易就是容易!你還待怎地!”孫卓衣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帶著刀痕的右手一扶腰間長刀,喝道。這孫卓衣倒也是個憨人,雖說今日魏五拿匕首刺傷了他,但眼看魏五是為自己和安將軍出頭,立刻站起來一臉煞氣,冷冷地瞪著閻文厚。
閻文厚哪裡見過這等滿身殺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嚇得後退一步,面色一白,色厲內斂的喊道:“那,那你便讓他對上來我們大夥兒看看!”
魏五嘻嘻一笑,拍了拍手,度了幾步,嬉皮笑臉的看了看那正悄悄打量自己的朱婉兒一眼,只覺得這小妞兒端是如鄰家姑娘一般的誘人,張嘴便緩緩地道:“望三五夜月對影而雙,天上人間齊煥彩。小生的下聯是,佔八千春秋百分之一,椿庭萱室共遐齡!諸位看小弟這下聯如何?”
伏在窗外的一個俊美的異常的女子,聽到魏五工整寓意深厚的下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