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規在她身後如影隨形,一旦她的腳步慢下來就一箭射過去,又狠又準幾乎每發必中。
她的胳膊,肩膀上都掛了彩,眼看就要跑不動了,那箭卻沒再射過來。她本能的向後一看,那人正在持著箭,見她回頭立時衝著她的脖頸射了過來。
已經來不及了,她向身邊一側,那支箭幾乎劃破了她的喉嚨。心梓感覺到一片溫熱流下,但是已經麻木的感覺不到疼痛。她奮力的跑著,不知道有多少血灑在草地上,終於堅持著在暈倒前跑進了深山的雜草叢中。
傅子規狠狠地將手中已經空了的箭壺扔在地上,他伏在馬背上,閉上了眼,死死地咬緊了牙。
心梓進了半人高的草叢,向樹林深處跑了過去,她腳步再也不停一直向後,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周圍靜悄悄的��恕K�O鋁私挪劍�鱟乓豢檬骺科鵠綽��淖�詰厴稀�
身後沒有人再追來,她鬆了一口氣,才開始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
已經根本沒有力氣去拔那些箭了,她重重的喘息著,意識越來越模糊,口渴的很。
真的要死在這兒了?她苦笑,真沒想到百夷的王世子這般不濟,竟然連從傅子規手上搶人的本事都沒有。
周圍的草叢忽然一陣微微的聳動,她驚醒,打起最後一分精神警覺的觀察著動靜。
兩道綠光射了過來,接著便傳來了陣陣的磨牙聲,一隻狼正盯著她垂涎三尺。
她向後倒了過去,閉上了眼睛。也好,總歸是要死的,沒想到這下也能幹乾淨淨了。
那狼被血腥氣吸引了過來,圍著她先是小心的試探著,見她並沒什麼動靜,便大著膽子上前去露出了白森森的尖利的牙齒。後腿一蹬撲了上來。
她將頭上的簪子取下來握在手裡,一動不動的等著自己的喉嚨被撕破的那一刻。
過了良久卻沒有任何動靜,她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正有一個人想要俯身拉她起來,一見她睜眼立刻欣喜道:“你還活著!”
她在看清那人的一刻卻是再也支援不住,眼前一片金星閃過,直接昏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心梓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渾身疼痛,但是還有知覺。看來是還活著。
她慢慢的試圖撐起身子,隨即被一個人抱在懷裡,有水順著那人手裡的容器慢慢的流進她的口中。
閔子昭見她喝了水,才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見沒有發燒,忍不住讚歎祁淵的傷藥當真好用,她身上的傷也很是古怪,雖然有幾處穿透了皮肉,卻很有技巧的避開了經絡關節處,可以說養養就會好,一點兒問題都不會有。
“你,怎麼來了?”她喝了水有了精神方才開口問道。
他放下手裡的傢伙,低頭沉默了一下,才附到她耳邊低聲道:“他身邊有我們的人。”
阮安乾?她忍不住臉上出現了一絲困惑,他心思縝密的很,怎麼會有人能潛伏在他身邊而不被發現,除非這人相當受他信任。
他看出她的不解,淡淡道:“你先不用考慮,等到傷好了我就會告訴你。”然後突然轉移了話題,“唉,你餓不餓?”
她點了點頭,肚子很配合的咕咕的叫了起來,閔子昭拿起那個半圓形的容器,竟然很神奇的弄出一碗米湯出來。
她很快就喝了下去,喝完了才想起來問道:“你從哪裡弄來的?”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嘿嘿,我順手從街上偷得。”他沒敢說是因為出來的實在著急,他連找其他人的時間都沒有。身上沒帶銀子,在城中打探心梓訊息的時候肚子餓了溜進人家後廚抓了一個飯糰塞在懷裡。
不過還多虧了這個飯糰,他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路邊的人議論紛紛說是剛才二王子策馬出城還帶了個人。他趕忙跟上去,終於在樹林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