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讓小翠一路走一路恭維王承恩。
“你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多話!”柳如是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小翠,跟在柳如是身旁的小翠吐吐舌頭,再不敢吱聲了。
二人匆匆來到樓外樓,在一樓並沒發現王承恩,上到二樓來,小翠眼尖,一眼就看到依窗而坐的王承恩正出神地看著窗外的秦淮河。
“王公子——”小翠叫道。
王承恩聽到呼聲,回過神,只見一身男裝的柳如是帶著小翠就站在自己桌前,先是一呆,然後忙起身行禮笑道:“在下見過柳儒士。”——‘柳儒士’是錢謙益這老牛給柳如是的戲稱,想不到王承恩先說了出來。
要是錢謙益知道‘柳儒士’的名號給王承恩先剽竊過來,再封了出去,會不會氣歪鼻子。
柳如是一聽,還以為王承恩直接叫她名字呢,俏臉微窘,嗔道:“我與小翠出來極不方便,王公子且不可提我原名。”
王承恩當然知道柳如是出來極不方便的原因,要不也不用女扮男裝來見王承恩。
王承恩笑道:“君子曰儒,學以多曰士。”
柳如是聽到王承恩的話,嬌軀一顫:“王公子太過跨贊如是了。”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王承恩裝腔作勢唸完詩句,感嘆道:“好妙的‘如是’!”
本來柳如是的名字就取自這首詩詞中的‘如是’,及少人知道,聽到王承恩這一語雙關的話,任柳如是是男人恭維話千錘百練的人,也是滿臉紅暈,一時間嬌羞無限,看得王承恩心指大動。
“王公子,您也知道小姐名字的來由?”小翠口快,再次給柳如是白了一眼,再不敢出聲。
“奴家邀請王公子,心中還有疑問請教,不知王公子可否賜教?”柳如是。
“姑娘但說無妨,看在下能否解姑娘心中疑惑。”
柳如是淺笑,站起身,看著窗臺外的秦淮河念道:“人去也,人去鳳城西。細雨溼將紅袖意,新蕪深與翠眉低,蝴蝶最迷離。這是奴家心中有感,新作的一句詞,王公子能否幫奴家出下一句?”
王承恩一驚,這柳才女,考他來了——這是柳如是所作《夢江南-懷人》中的其一!
怎麼辦?作詞,王承恩不懂;作詩,王承恩更不懂——沒辦法,剽竊才是硬道理!既然柳如是是新作的第一句詞,那麼後面的應該還沒想到吧?王承恩決定賭一把!
“人去也,人去鷺鷀洲。菡萏結為翡翠恨,柳絲飛上鈿箏愁。羅幕早驚秋。”
柳如是一呆,隨即欣喜道:“好詞!公子的文才既讓如是汗顏,又讓如是仰慕!”
王承恩心下嘿嘿傻樂,看來這把他是賭對了,隨即面上不動聲色謙虛道:“柳姑娘過講,在下在柳儒士面前班門弄斧而已,雕蟲小技難入柳姑娘的法眼。”
秦淮八豔之一的柳如是所作《夢江南-懷人》,這詞一共有九句。柳如是現下只想出一句,而王承恩唸的是第二句。也難怪柳如是驚歎王承恩的‘才華’,詩詞本來就是妙手偶得的東西,特別是古代詩詞硬強迫自己也是想不出來的,誰知道王承恩這傢伙張口就來。
王承恩正想著是不是再來第三句,震震這柳如是,乘勝追擊讓柳如是對自己仰慕再擴大擴大。可轉念一想,一下倒太多詩詞出來難保柳如是不生疑,那就得不償失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妞要一回一回的泡,都急不得!
王承恩肚裡正翻著壞水,思量著怎麼逐步蠶食柳才女的心。柳如是朝著窗戶外面,臉色越來越難看,似看到什麼事情,讓柳如是一臉的淒涼莫名!
王承恩睹到柳如是的臉色一驚,趕忙湊過腦袋,朝窗外一看,只見一個衣裳破爛滿身泥垢,髒拉吧唧的十來歲小丫頭,跪在樓外樓外面。髒丫頭的身邊躺著一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