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田宏遇一直面含微笑,聽著王承恩與鄭芝龍談話,這時候卻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寇患始終是寇患。釜底抽薪,一勞永逸的解決蠻夷寇患方能保證這大海上的安全!”
商人就是商人,既然要做海上貿易,就得將威脅海上航線安全的寇患盡除,這點田宏遇自然是知道地。
王承恩道:“鄭大人,此次販運遠航後。全力對付荷蘭長毛,將荷蘭長毛壓制在臺灣不能出海襲擾即可!”
王承恩當然想掃除這些海上侵略者,問題是明朝在海上的勢力基本已經退出,單靠鄭芝龍對付荷蘭人還很吃力,不過將荷蘭人暫時打押在臺灣,待平定內亂,收拾掉後金再跟荷蘭長毛算帳到也不遲。
“下官緊遵王公公意思!”鄭芝龍躬身道。
王承恩看了看田宏遇,笑道:“田先生乃大商家。經營手法自然老道,看了上海縣關於入資參股的政令,對上海縣有何想法?”
田宏遇道:“草民自然不敢妄議朝廷政令。”
聞及此言,王承恩心頭冷笑一聲。
但凡商人。無不是老狐狸,何況還是田宏遇這樣的徽商集團梟雄!田宏遇能隨鄭芝龍來上海,肯定不是迫於鄭芝龍這個海上霸主的壓力,田宏遇能趕在上海入資參股盛會前到上海見他王承恩,自然是嗅到腥味了!
“下官還有要事,下官告退。”鄭芝龍自然明白田宏遇與王承恩有要事商談,在沒來上海之前田宏遇已經囑咐過鄭芝龍幫他製造與王承恩單獨談話的機會,這個時候正是鄭芝龍應該告退地時候。
待到鄭芝龍退出,王承恩自然也明白一個商人跟官員打交道需要避嫌的道理,也遣退了左右。
王承恩笑咪咪的道:“田先生有什麼私下話,這個時候應該可以談了吧?”
“草民斗膽,試問王公公憑什麼保證出銀參股商人們的紅利,但凡官府一句話,草民的投資可就成了官府的銀子。”
“嘿嘿!”王承恩冷笑一聲,隨即道:“田先生每年賄賂各地官吏的銀子怕是不下十萬兩白銀之數吧?田先生賄賂那些官吏還不是想多賺銀子,將田先生每年賄賂那些官吏的銀子來上海縣入股投資,還有紅利分,這樣地事情,我想田先生應該會幹吧!若是田先生怕自己的銀子沒了,自可當賄賂我王承恩的就是。”
“草民不敢!”聽到王承恩的話田宏遇驚出了一身冷汗。
其實田宏遇確實是看中了上海縣出海便捷,其它通商口岸相出貨程式煩瑣,而且需要用銀子買通諸多關節,何況走私地話也怕夜路走多了,始終要碰到‘鬼’,為了尋找一條安
海捷徑。田宏遇曾費盡了心思,自然就認識了鄭芝地。現在上海縣有如此好的出海口岸,何必還冒險走私!
“該說的話,這上海縣新出的政令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只能保證這政令所言非虛,只要田先生入股,我還有一件私事相求于田先生。絕對可保田先生無任何後顧之憂!”
“這…”田宏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一閃而逝,繼續道:“若要草民入股上海也未嘗不可。首先在下要參股上海縣紡織作坊,其二,草民也有一件事情讓王公公幫忙!”
上海縣的紡織作坊本來就是現在上海縣的支柱產業,王承恩當初下地工夫也最多,建設的力度也最大,整整花掉八十萬兩白銀。月可紡棉、絲,紡織布匹大概十萬兩白銀的原料,這也是上海縣目前為止最能賺銀子的行業,只運往日本一月就有二十萬兩白銀的進帳。
而田宏遇這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上海縣最賺銀子的行業,還要參股,足可見其商業眼光之獨到。
“田先生既然有意,這上海縣的紡織作坊自然不會阻擋田先生的股銀。”
王承恩為什麼那麼想讓商人在上海參股?說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