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臉紅脖子粗地把我們痛扁一頓後,才喘著粗氣指著闖進來的其他傭兵罵道,“你們知道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窩裡鬥,現在每天有上萬的聖戰者從世界各地跨越邊界到鄰邊領取武器裝備屠殺我們。現在可好,還沒交火,自損臂膀已經是愚蠢之極的事了,竟然還有人看這事的笑話,你們可真聰明啊!”
“沒錯!”海盜旗的同性戀老大帶著一貫的優雅走進了軍營。他用腳挑起地上的死人臉看了一下接著說道:“即使是小的傭軍也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他們是我們的戰友,支援我們的行動,任何孤軍都不可能在戰場上生存,我們面對的不是小股的匪徒,而是一個政府,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巨大的信仰共同體。這是場戰爭,不是戰鬥。”
“把屍體抬走,把他們也押走。”在美國軍方負責的上校的命令下,兩個大兵走過來揪著我的頭髮想粗暴地把我們從地上提起來。
“我可以打他們,你們不行!”騎士用指頭在那傢伙肘關節的麻|穴上彈了一下,那傢伙剛把我從地上提起來,便手一麻又鬆開了我的頭髮,被騎士的怒火嚇到、不敢反抗的我又一頭栽回地上,氣得我禁不住翻著白眼趴在地上直罵娘。
“都給我起來!裝什麼死?”騎士一腳踢在我屁股上,軍靴前頭夾層裡的強化陶瓷頂得我尾椎骨痛徹心肺,我捂著屁股便從地上跳了起來。
“跟我走!”騎士在前面帶路,我們幾個老老實實地低頭跟在他身後,像一群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只不過在經過托爾他們身邊時,我偷偷地對他們做了個鬼臉,然後擊個掌慶祝一下,結果招來騎士一記強有力的白眼。
我們跟著騎士來到了美軍駐地後,憲兵們把我們關進了一間小黑屋,看樣子是想把我們禁閉起來。在狼群裡沒有關禁閉的說法,犯事了最多就是不給裝備,把你扔到離海岸數十公里的荒島或雨林中,讓你自己想辦法回來。最慘的一次是在南美洲犯錯,我和屠夫被銬在一起扔錯了地方,差點被雨林中的土著給扒了皮。就是在那裡我第一次嚐到土著吹箭的厲害,也知道指尖大小的箭毒蛙的厲害。
騎士臨走前還點著我們的額頭罵我們:“王八蛋!真有本事!捅下這麼大的婁子,傭兵內鬥罪不至死,但你們知道規矩,犯了眾怒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們。”他說完轉身出去了。緊接著我們便聽到隔壁的指揮室內傳來騎士拍桌子摔板凳的大叫:“我不管那些白痴怎麼想,誰動我的兵我剁誰的手……”
“我操!”我們幾個在屋裡摸著淤青的臉都笑了。
騎士和美國兵談判得怎樣不知道,但我們在不見天日的小鐵皮屋裡待的日子可不少,還不給足夠的飲水和食物,看樣子這便是對我們的懲罰吧。雖然不知道我們待了多久,但大約在我們被關進來的第三天,便聽到了巡航導彈從頭頂飛過的聲音。戰爭開始了!
“搗毀本·拉登的老巢。摧毀這個恐怖分子的武器裝備。炸掉他的營地。從下到上消滅他的指揮機構。在他們吃飯、睡覺和祈禱的時候殺了他們。毀掉本·拉登珍視的一切。我要讓他疲於奔命到連停下來嘔吐的機會都沒有。最後,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擊斃他。”大擴音器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似乎在做戰前動員,不過對於甘茵斯坦人,這便意味著入侵開始了。
“這個笨蛋是誰?”我坐在冰涼的磚地上拿磚頭丟到邊上走來走去的水鬼身邊,這傢伙的自制力不怎麼樣,尤其是和我們這幾個受訓保持冷靜的狙擊手待在一起。
“鬼才知道!我又不是美國人!”水鬼看到大家都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有自己走來走去,只好耐下性子坐回地面上。
“聽起來像個大官!”狼人笑笑摟著水鬼的肩膀讓他坐下,用蹩腳的得克薩斯口音重複了剛才聽到的話。
“拜託!絕不會是美國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