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著振興家族的使命,一心想要重掌聖域。
“你能在天狼谷地穴,一眾正邪高手環伺下,成功取得晶球能量,其中雖然機緣佔了大多數,但畢竟也有過人之處。
“伯騫說你是魔域的人,還和摩海一起害死了聖君,但我根本就不相信。
“因為我相信伯彥和雲若無的能力,他們既能選擇和摩海師媯等人同歸於盡,就絕不會讓你和項飛雲這兩個聖域的敵人成功取得晶球能量而安然離開。
“自天狼谷出來之後,你即和項飛雲分頭行動,一往聖師城,一赴月映。相信你們的這一行動事先應得到過伯彥或雲若無的指點。
“你在赴月映途中,得知厲蛟和丹雪的婚事之後,立刻便打定主意不惜一切代價擊殺厲蛟,其用意自是為了徹底破壞月映和邪城之間的關係,好使自己可以從中漁利。
“你的反應不慢,內在的潛力也很大,行事圓滑多智,既能成功瞞過秀英,又能選擇恰當時機出手,一舉重傷曉月樓刺客,在最後關頭成功斬殺烈剛,使得我月映和魔域自此亦再無合作的可能。”
“可是目前還有易思峰這個你不能把握的變數。你老實告訴我,你覺得我現在有幾分的可能會選中你?”
月憐晶說話的聲音不高,語也不快,但沈括卻愈聽愈驚,到最後,只覺整根脊椎骨都成冰涼。
這月憐晶竟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把自己的一切瞭解得清清楚楚。看來她確早已矚目自己,否則斷不會對自己的一切都如此在意。
這些情報她是如何第一時間掌握到的,這女人簡直可怕得要命。
“五分。”沈括舐了舐嘴唇,苦笑道。
“先,正如城主所言,以現在的形勢來看,月映城和魔域邪城的合作已再無可能。這種狀況城主方才說是小子造成,不過依在下看來,倒更像是城主有意為之。這隻從城主對在下近日行蹤無不了如指掌即不難猜到。城主若真要攔阻的話,只舉手之勞,沈括又豈能得逞,但事實卻並未如此,由是可知城主亦有此意。
“魔域邪城如不能合作,則眼下可供選擇的就只有巫國和在下了。表面上看,易思峰所言確是極具誘惑,巫國佔盡優勢,但城主是非常人,自不可以尋常眼光度之。據小子斗膽猜測,城主似亦沒有與巫國合作的興趣,若非如此,方才大廳之上早已開口可決,何須再行斟酌?”
月憐晶道:“既然如此,則我選中你的機會豈非不是五分而是十成?”
沈括一搔大頭:“問題在於,小子雖敢斷言城主並無與巫國合作之意,卻不能把握城主的真正心意。”
月憐晶道:“哦?”
沈括道:“小子現在所不能斷定的只是:城主到底是欲自己獨立行事,還是假手他人行事?”
月憐晶道:“既然我有假手他人的可能,又為何不會選擇與巫國合作?”
沈括:“那不一樣。城主不論是與魔域、邪城還是巫國合作,月映都始終只是附屬關係,也就是說城主必須依附他人。但據在下來看,城主是那種不喜歡被人控制的人。”沈括說到這裡,竟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聽到這裡,月憐晶的語氣似已有些變了:“哦,是嗎?這你也能看得出來?那又為何要嘆氣?”
沈括一摸鼻子:“老實說,小子不是看得出來,而是純憑一種直覺感受到的。而在下之所以嘆氣,那是為城主感到遺憾,倘若城主您是男子而非女兒身,恐怕這些年來,絕不會屈居於月映城城主之位。”
月憐晶陡地轉身:“這真是你的感覺?”
“是的。”沈括誠懇地道,“自見到城主的那一刻起,我就能夠感覺到城主是一個胸懷天下、有志於做大事的人。”
“砰!”月憐晶忽然伸手在身子左側的一張烏木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