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的看著玉兔。
“唉唉唉!你們這兩個笨蛋。”玉兔連連嘆氣:“想什麼呢,現在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嗎?九重天就快噼裡啪啦碎一地了。”
“兔兔這是說給我們聽的還是她自己的……”小尾巴小聲的在答答耳邊嘀咕道。
 ;。。。 ; ; 秦凌對她搖了搖頭:“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小尾巴那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眨了眨,小聲道:“我知道原因了。”
答答一愣,難道小尾巴被玉兔這麼一通教訓給長知識了?
小尾巴低著頭道:“我……我只是……我只是和兔兔在一起太久,太瞭解她了……”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住了東籬的衣角。
“那你快些說呀,她這是怎麼了?”答答催促道。
“兔兔肯定是想真虛仙君了,昨天把潘語淑送走,我看見兔兔哭了。兔兔很少哭,她疼的時候都是大聲叫,只有很難過的時候她才會掉眼淚呢。”小尾巴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東籬,又看了看答答身邊的秦凌,忍不住流出淚來:“兔兔肯定是想真虛仙君了,我肯定。”
“可是現在魔笛下落不明,我們也回不了戰場。哎……也不知道真虛仙君現在如何,隗面趁著結界交替之時打傷了他。”答答想到這裡,越發的能體會玉兔心中的焦急,於是,她按耐不住站起身來:“我和小尾巴去找兔兔,仙君你們快些想辦法找回魔笛吧。”
秦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對她放心一笑:“去吧。”可他的心裡卻是一聲嘆息,就像玉兔說的,答答也不再是那個只知道胡鬧的小半夏了,她的心變得溫柔體貼起來。秦凌一時間百感交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高大的榕樹盤踞成一片汪洋,玉兔在那些垂下來的枝蔓上跳來跳去。等累了,回頭看去,那些交錯的樹根從枝幹上垂下來像是一張張網,盡頭是黑不見底的叢林。玉兔疲憊的躺在枝幹上,看著那零碎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灑在她臉上。
玉兔閉上眼睛,心跳得很快。
她很少懷念過去,可是此刻卻忍不住回想。在很久以前,嫦娥曾問她:“你在這九重天幾萬年,可有什麼值得懷念的東西?”
她想了很久,實在沒想出有什麼了不得,值得她記得的事情,也許除了廣寒宮的嫦娥,還有那隻知道埋頭砍樹的吳剛,她不留戀任何東西。
曾幾何時,玉兔也曾有過懵懂的情動,她總是窩在月桂樹上裝憂鬱,希望嫦娥能夠更多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吳剛在月桂樹下不停的揮舞斧頭,她安然的站在那棵永遠不會倒下的月桂樹,嘲笑那木頭一樣的吳剛在做無用功。
過了沒多久,雲間坊的仙侍告訴她,吳剛是為了他的娘子,只要他不停的砍樹,他的娘子就能生生世世平安幸福。
玉兔對情還是懵懂,她只覺得從那以後,一直砍樹的吳剛也不那麼討厭了,仔細看去,他的眉眼很有神,寬闊的肩膀看起來十分可靠。從那以後,玉兔總是喜歡去吳剛那裡看他砍樹,只覺得那一下一下揮舞的手臂看起來性感極了。只是小尾巴來得太快,在她還沒看清自己內心的時候,便將她的注意力轉到了其他地方,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會每日每夜的看著那吳剛砍樹,而是跟著小尾巴滿天庭的跑。
 ;。。。 ; ; “不要!”答答忽然喊道,她有許多的問題想要問她,單吟一死,很多東西又成了迷。
“已經晚了,她早就準備好了灰飛煙滅。”玉兔拉住答答,對她搖了搖頭。
秦凌皺了皺眉,攬住她的肩膀:柔聲道:“她若不死,定會禍害人間和九重天。”這樣凌厲的女鬼少見,渾身充滿了戾氣。
“我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她……”答答失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