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動就沒停過。平日裡認識不認識、熟悉不熟悉的親戚全都找上門,打聽情況。
有些人上來就擺長輩的譜,“尤妹子!你二伯母以前再怎麼對你不好那也是你二伯母,我們周家村的十個裡面八個姓周,那往上數三代都沾親帶故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做事不能這麼沒得分寸的呀!趕快去警察局…去把那個案子,撤掉!搞掉!給你妹妹和伯伯伯母道個歉!”
舅媽那邊倒是幸災樂禍,她平日就看不慣二伯母,這會兒更是恨不得讓她女兒牢底坐穿。
暮色愈加昏沉,車流仍是擁堵。
周尤應付完幾通電話,已是前所未有的心累。她疲憊地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將飛航模式開啟,眼不見心不煩。
地鐵也擁擠得不像樣,周尤隨著人流擠進車廂,抓住扶杆一小段,把包包挪到前面抱住。
車廂人多,空氣並不怎麼流通,每一次呼氣吸氣,都能讓人產生窒息的錯覺。
周尤腦子渾渾噩噩,踩著高跟鞋的腳後跟已經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