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他們大多一無所知,即便是知道,也只是含含糊糊地一些印象而已,正因為如此,才對外公講述的內容特別的感興趣。一個個聽的聚精會神,投入異常。
外公講完了,幾個老頭就感嘆一陣子,將日本鬼子、地主老財咒罵幾句,說那個時候的老百姓真不能算是人,辮子兵走了,白腿子來了,接著又是日本人。日本人最不是東西,先是騙老百姓,說不為難百姓,就是為了百姓趕走了白腿子而來的。老百姓愚昧無知,思維也簡單,誰能給安穩日子就聽誰的,還真和日本人“共榮共辱”了一段時間,結果日本人剛安頓下來,村裡的婦女就時常遭到日本人的欺負。
老百姓都是砧板上的魚肉,受人家的統治,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忍了。沒多長時間,打起了仗,聽說是什麼黨的游擊隊,是個真正為老百姓考慮的,手段也高明,明的不行,就在暗地裡收拾鬼子,把日本人打的整日不得安寧。打著打著,日本人覺得也不可能長久待下去了,醜惡面目暴露無遺了,搶糧搶女人,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可以說是上喪盡天良、禽獸不如。
聽到這裡,原小生就往前邁了兩步,心裡雖然也對日本人恨的牙癢癢,還是插嘴道:“中日友好都講了好多年了,說這些也沒意義了。再說了,那是日本人過去犯下的罪行,跟現在的日本人也沒有關係。”話裡似乎有替日本人開脫的意思。其實原小生也只是想告訴大家,過去的事情畢竟已經成了歷史,最重要還是要放眼未來。只是說了一半,覺得給這些老頭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就戛然而止了。
不想還是遭到了回頭看原小生的外公的批判,道:“你還是國家幹部呢,說的這話我就不愛聽,你先說說,什麼已經變成了歷史。要是真變成了歷史,日本人為什麼還要參拜靖國神社,為什麼還要祭奠那些二戰期間被處死的甲級戰犯。這就說明,日本鬼子吞併我中華的狼子野心從來都沒有休止。”
原小生就笑了笑,拉了外公的胳膊,叫了一聲爺爺,道:“你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歷史教訓當然要銘記在心,時刻也不能忘記。只不過我覺得太多的民族仇恨,反而不利於解決歷史遺留問題。我們不是有句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嗎。”
外公就在原小生的腦門上磕了一下,寬容地笑了笑道:“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你是沒有親身經歷過段歷史,你要是經歷了,你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幾個老頭也跟著隨聲附和。外公說完就拉了原小生,接著道:“咱們不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還是回家好好給我說說你這段時間的情況吧。聽說你去給縣長當秘書了,是不是?看來是出息了。”
那段歷史別說是親身經歷了,就是看一看那些圖片資料,就會讓人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小日本生吞活颳了,方解心頭之恨。只是在原小生的概念中,總覺得這裡面似乎有某些別有用心的國家在故意挑撥離間,製造矛盾,以收漁翁之利。
祖孫二人說著話,便往家中走出,進了門,外婆正在院子裡的灶臺上蒸饅頭,一見小生就一臉笑容站起來,踮著一雙三寸金蓮迎了過來。原小生急忙往前邁了兩步將外婆扶住了。饅頭已經上鍋了,外公就充當了火夫的角色,去灶臺添了兩把柴禾。外婆就命令外公道:“老頭子,你看著火,我去做點好吃的。”說著臉上就笑的像核桃皮一樣了。原小生將拿來的東西放在家中,勸解外婆不要張羅了,坐坐就走。外婆哪裡肯依,原小生也只好順從了,拿了凳子跟外公一塊坐在了灶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