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清的老婆是個幼兒園教師,整天跟一幫三四歲的孩子混在一起,連自己也變得天真了許多,對於政治更是一竅不通,程元清隨便這麼一說,她就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覺得丈夫說的也不無道理,大概在體制裡工作就應該忙一些,要是不忙便是無能,叮囑兩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轉身睡覺去了。
從家中出來,程元清一路在想,是不是該給馬威打電話,讓馬威把那兩個女人打發了,清理一下現場,自己再報警。這樣一來,過去後什麼也抓不著,既不得罪馬威,又對原縣長有個交代。
然而思來想去,程元清總是拿不定注意。既然原縣長深更半夜打來電話,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或許所謂的群眾舉報只不過是個藉口罷了。可是馬威今後一旦知道是自己報警抓了他,豈肯放過自己。自己好不容易弄了復園總經理的肥差,正想過兩天逍遙日子,再被這小子給攪黃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晦氣,真他孃的晦氣!程元清開著自己新買的小波羅,不緊不慢地開著,儘量放慢速度,但條山縣城實在太小了,好像還沒有走,一抬頭就已經到了復園門口。
遠遠望去,一號樓的套間果然有一間還亮著燈。燈光下,甚至能影影綽綽看見一個女人的身影。隔著紗簾能看見女人完美的曲線,高高的胸脯,圓潤的屁股,秀美的長髮,動作卻有些瘋狂以至於下流,不斷扭動的身軀,搔首弄姿,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接又一個女人以同樣的方式出場,兩個人胸脯貼著胸脯,互相撫摸著對方,親吻著對方,像蛇一樣在一起纏繞……
噁心!程元清不由罵了一句,卻發現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硬了起來,頂在那裡難後的要命。
就把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交給馬福堂同志吧。程元清實在臉上搓了搓,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拿出手機正要給馬福堂撥過去,腦子裡卻忽然產生一個疑問:原縣長為什麼不直接給馬福堂打電話,而要給自己打電話呢。按理說,發生這種事情,原縣長叫馬福堂直接帶人過來抓人更加直接,為何讓自己這個復園的總經理來出來呢。
對了,原縣長只不過是想警告一下馬威,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既如此,事情應該就好辦多了,自己上去,給馬威說一下,不要讓他胡鬧了,也就可以給原縣長交差了。
想到這裡,程元清馬上驅車進了復園,直接往馬威的住處走去。
夜深人靜,值班的服務員也在吧檯打盹,忽然見程元清進來,一個激靈,急忙站直了身體,還以為程元清半夜查崗,急忙問候,程總好!同時心中暗自慶幸沒有溜號。程元清點頭嗯了一聲,也不跟他們說話,直接上了馬威的房間。
砰、砰、砰,砰、砰、砰……
程元清站在門口,輕輕地敲了幾聲門,裡面卻沒有半點反應,只好問道:“馬總,你休息了嗎。我是元清啊。”
門這才開了一道縫,馬威堵在門口,嘴裡叼一根菸,只穿了一條褲衩,見是程元清,就不耐煩道:“老程,深更半夜,你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再說嗎?”
程元清就在馬威身上用眼睛溜了一遍,明顯能聞到屋裡散發出來強烈的香味,嘿嘿笑了兩聲道:“馬總……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這兒恐怕不大方便吧。”說著話眼睛左右看了一下,意思是你屋裡這味道散發出來,弄的滿樓道都是,估計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馬威只好讓開門,讓程元清進了房間。
房間內的一幕,幾乎讓程元清這位已經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傻眼。程元清以為,自己進門,那兩個人女人即便是不迴避到臥室內,也應該穿上衣服。未曾想,那兩個妖豔的女人並沒有當回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裡,只用胳膊擋了胸部,在那裡一副悠然自得地樣子抽菸,程元清瞥了一眼,急忙轉臉